第354章 身份暴露[第1頁/共3頁]
隻能從門外模糊透出去的那一線天光判定,天亮了。
隻是誰也冇有看到,四周矗立的屋頂上,一道黑影一閃而逝。
聞言,沈鶯歌心頭一跳。
玄衣男人蹲下身,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嘴角掀起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你們來霽城究竟是做甚麼的,還用我提示嗎?”
並且因為力道不小,乃至有幾處被石子劃破,留下絲絲血痕。
此時花麓的形象並不比她好多少。
緩了緩心頭的鬱結之氣,錢東林問道:“本日讓錢通判轉告你的事辦得如何了?”
像是為了讓對方佩服,他還活潑形象地舉了個例子。
屋內暗得很,她乃至分不清現在是甚麼時候。
玄衣男人也懶得再與她多費口舌,將腰牌揣了歸去,持續道:“有人費錢買你們的命,但現在看來,我開的價還是太少了。”
“開門。”
冇等她切磋個明白,門外俄然傳來走進的腳步聲。
“罷了?”玄衣男人語氣諷刺,探手從懷裡取出個東西,在她臉上拍了拍:“若不是找到了這東西,說不定我就真的信了你的大話。”
沈鶯歌與玄衣男人一起尋聲看去,這一看,便是一驚。
來時,容久除了需求的衣物乾糧外,隻帶了用來防身的半夜。
但像是為了製止他們密查內裡的環境,這裡乃至連扇窗戶都冇有,獨一的出口便是她麵前那扇緊緊閉合的門。
在他見到沈鶯歌與追月的技藝後,便對二人所謂的“過路人”身份產生了思疑。
沈鶯歌像是墜入了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中,冷得連骨頭都彷彿在顫抖。
可成果呢,傳聞他像看戲似的看了半天,不但讓錦衣衛放手退到一邊,還當著陛下的麵讓人家持續,那老臣羞憤欲死,正要一頭撞上去,他又冇事兒人似的拋疇昔一句‘另有誰想一起?打掃起來也便利些’,還說甚麼如果都有這般憬悟,他今後的耳根子也能清淨點,你說,這叫甚麼話?”
忽地,她的耳朵動了動。
“你們為甚麼抓我?”她問。
有人在說著些甚麼,忽遠忽近,落到她耳中都彷彿蒙上了一層厚重的膜,聽不清楚。
她溺於潮流,隨波起伏。
彷彿有人在說著些甚麼,一方戲謔又暴虐,一方忍耐壓抑地哀告著甚麼。
視野落在對方手中,沈鶯歌的瞳孔倏然一縮。
潘靖雙手一攤,麵露無法:“誰曉得呢,歸正最後那老臣氣抱病了整整一個月,提早告老回籍了。”
天涯第一縷微光透過門縫灑落在她眼皮上時,沈鶯歌用力蜷了蜷手指,終究從幾乎將她溺斃的夢境中爬登陸,緩緩醒了過來。
花麓看著玄衣男人道:“讓你們來抓我的,是不是錢府的人?”
……好吵,好痛。
她渾身濕透,神采也因失血格外慘白。
玄衣男人走進屋內,居高臨下地瞥了眼她,嘲笑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