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他差點連自己都騙了[第1頁/共3頁]
一頭病篤掙紮的困獸罷了,還敢大言不慚地經驗他?真是不自量力!
聞言,廖同知頓時怒不成遏。
容久挽了個劍花,勝利擋下一波箭雨。
沈鶯歌的呈現是一個不測。
對很多人來講,他壞得無可救藥,連滅亡都冇法為其贖罪,但起碼在麵對沈鶯歌時,他想把本身為數未幾的知己留給她。
遇見沈鶯歌之前,他便是如此,刀刃揮下傳入耳中的慘叫,與傷口帶來的疼痛讓他感覺本身還活著,還不是一具空蕩蕩的行屍走肉。
就彷彿深陷重重圍困的不是本身,廖同知纔是阿誰明顯已窮途末路,還妄圖絕處逢生的蠢貨。
想到這裡,容久汗涔涔的臉上俄然揚起一抹奇特的淺笑,看得四周民氣頭一突,覺得此人完整瘋了。
幾近堆疊在一起的三聲箭鳴破空而去,直取命門。
有一點,廖同知確切所料不錯。
想到這裡,廖同知咬了咬後槽牙,銜指打了聲呼哨。
他經心遴選過四周地形,猜測即便容久輕功卓絕,從這裡跳下去也不成能毫髮無損,如果然那麼做了,反倒省了他很多工夫。
畢竟,連死囚上法場之前都要吃頓好的,他想將這點甜多留一些日子,彷彿也並不過分。
在廝殺中,他隻感覺渾身血液都變得滾燙,咕嘟咕嘟地在胸腔內綻放了花。
陰寒黏膩的目光猶照本色,幾欲化作一張大網,將容久緊緊地鎖死在內裡,他對如許的諦視本就敏感,天然也感遭到了。
他看向對方,笑意愈發深了,呼吸有些微喘,不過那並無毛病他闡揚本身的牙尖嘴利:“說你是蠢貨,你還真是,真不知你是如何爬到同知這個位置上的。”
他明白如許的設法,與曾經他但願本身成為的模樣早已相去甚遠,但他不在乎。
到時,哪怕他隻被擦破一點油皮,等候他的都就隻要滅亡。
容久承認本身不是個好人。
廖同知幾乎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親手把那群不頂用的東西砍死。
咻——
隻是他不明白,究竟在哪個細節出了題目,讓容久提早看破了他的假裝。
可事已至此,開弓冇有轉頭箭,他也早已冇有退路了。
鋒利箭頭閃著不祥的青紫寒光,是淬了毒的。
當他衡量過霽城現在的幾方權勢以後,忐忑不安的心也終究稍稍安穩了些許——現在錦衣衛握在他手裡,容久此行並未帶多少人,沈闕也不會答應因為一場水患便把大半的錦衣衛都派來霽城,再加上潘靖和錢東林,他有掌控在動靜傳回雍景城之前,讓對方永久開不了口。
想到這裡,廖同知死死釘在容久身上的目光沉了沉。
暴戾與仇恨在日複一日的惡夢中扭曲了他的靈魂,平時容久尚且能披上一張衣冠楚楚的畫皮,裝出點人模人樣,但到了拚殺的時候,他纔像是真的活了過來。
三支高低並列的箭頭對準了容久的心口,他夾著弓箭的指節用力到發白,恨意竄著火舌一下一下舔舐過胸口,讓他鐵了心要取對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