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一個死斷袖而已[第1頁/共2頁]
這裡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朝堂,是陰暗難測的無底深淵,一步行差踏錯便是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現在陳德從阿誰位置高低來也好,現在錦衣衛批示使與順天府尹兩個相稱首要的位子都空了缺,想必已經有很多人盯上了這兩塊肥肉,他們也該加快腳步了。
鄭文舟下朝後便逃也似的回了府,乃至連厥後容久和裴長安的說話都隻是倉促一瞥,冇來得及細看。
但轉念一想,他又忍不住嘲笑出聲。
他有一種毫無出處的預感,總感覺本日之事並冇有看上去那麼簡樸,乃至思疑到了沈鶯歌的頭上。
一個喜好男人的死斷袖罷了,他憑甚麼怕他?更何況那人現在連錦衣衛的身份都被剝奪了,已是本身難保!
疇前他隻傳聞過錦衣衛手腕狠辣,但那些始終隻是傳聞。
那繚繞不去的血腥味彷彿還殘留在氛圍中,混著酸臭的嘔吐物,讓他肚子裡翻江倒海,盜汗頃刻滲入內衫,順著鬢角淌了下來。
說著,對便利回身從門前分開,剛冇走兩步,另一個小廝的聲音插了出去。
在故鄉時,他見過最殘暴的事,也不過是如王公子之流那樣欺男霸女,毆打唾罵罷了。
外頭的人嚇了一跳,戰戰兢兢道:“是,是……小的這就去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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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冇有任何證據指向沈鶯歌,容久都隻是受弘光帝之命監刑罷了,但他作為始作俑者之一,莫大的危急感包抄了他,讓他不得不認清本身究竟是在與如何的一群怪物作對。
進門時,出來驅逐的管家看到他的神采,頓時大驚:“大人,你這是……”
想到這裡,鄭文舟定了定神,抬手搭上桌角緩緩站了起來。
屋裡聽到隻言片語的裴長安麵色一凜,拉開房門:“來的是何人?”
鄭文舟靠著桌腿跌坐在地,連最後一絲麵子都在難以維繫。
銅盆噹啷一聲砸落在地,驚起屋外枝頭憩息的飛鳥。
終有一日,他要做人上人,衣錦回籍,讓那些曾經輕視他,看不起他的都跪在他的腳下,舔他的鞋麵!
鄭文舟閉了閉眼,沉著下來。
他決計抬高了聲音,幸災樂禍道:“你看,都跟你說了彆來找老爺,你偏不信,這下捱罵了吧?”
隻是厥後發明對方實在笨拙,蠢到裴長安都不明白他是如何坐上順天府尹之位的。
他曉得本身是在與虎謀皮,可那又如何?!
之前他也確切有過拉攏陳德的動機。
下朝回府後,他便把本身關在屋子裡閉門謝客,不過比起鄭文舟的模樣,他就沉著很多。
下人見他麵色不善,喏喏地應了一聲,便端著銅盆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他揚聲喚來下人:“把這裡清算一下,另有……給我換衣,我要出去一趟。”
正想著,書房的門俄然被人敲響。
拍門的小廝咕噥了句:“……那我不是看那位大人單身前來,又非常焦急的模樣,怕誤了老爺的大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