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土司存亡，家產之爭[第3頁/共7頁]

本來是罪臣以後，她與那戚天真有毀家之恨，想必不是朝廷派來的甚麼細作探子，再者說，有哪個女探子為此甘心毀去本身的麵貌呢？

薑檀心曉得，前頭阿誰這是葉家二爺，家裡買賣他皆是一手過，為人非常精打細算，背麵阿誰是葉空的親孃，是個婦道人家，雖冇甚麼主張，但曾是武將之女，有著不錯的一身騎射本領。

“我爹呢？還在廳堂麼？”

葉空撇了撇嘴，挨著她邊上坐下，支吾了半餉方道：“實在我爹還是很看中你的，隻不過他漢化已久，又當了半輩子的漢臣，人也陳腐起來了，考慮的東西也特彆多，就拿當官兒這事來講吧，我感覺女子也能夠當官，讓你當個百戶如何，你完整有才氣勝任啊”

薑檀心適應了大堂裡頭的亮光，暗淡的蠟燭隻點了兩根，照出大堂裡陰沉沉的幾張麵孔。葉驕陽端坐主位，身板闊實，款額方臉，絡腮髯須，雙眸炯炯有神，生得非常威武，有一股當家主事的嚴肅霸氣。

他話未說完，薑檀心已追言而去：“是，大人所言非虛，家父一介朝臣，戚賊把持朝政，落馬官員不計其數，家中男丁皆以處斬，故放逐此處，我隻是一介伶仃孤女，葉公子既救我水生熾熱當中，我必耗竭心力，幫襯大人”

一起往妄竹院尋去，甚是不測的穿過月門，就碰上了她。

擺了擺手，葉驕陽似是而非一歎：“是寶貝，但也燒手，我們總不能為了一點銀子，讓她拽進火坑裡去吧，方纔的話你冇有聽懂？她是在勸我劃地自主啊，九州烽火，一言成讖，她又不是戚天真，如何能曉得天下局勢？哎，容我再看看吧”

但現在聽來，終歸是隔靴搔癢，她的話像是敷在心口的一層軟刺，它不疼，隻是有些癢。

她每說一個字，他的心就涼一份，為何家業突變，人道分歧，在她嘴裡隻剩那麼冷冰冰的論述，彷彿隻要因果層次，她從不考慮一分情麵的幸運身分！

薑檀心聽他歎聲連連，斜眸睇了他一眼，啟唇道：“以是，你才寫了軍令狀，定下了狐狸溝的出煤數和兵器鍛造的數量？多大的人了，還拿這些置氣，真正的成熟承認，並不是一月出了多少煤，而是……”

“二爺去轄收賬了，到了開春，土司轄區七十二鄉三溝十二戶，年前欠下的稅前，都是二爺帶人跑街下鄉收回來的，大抵要明日才氣返來”

薑檀心緩緩開口，句完工章，層次清楚：“不，爭並非抗爭，迂迴之路也可謂是爭，可聽過‘兔死狗烹，鳥儘弓藏’之言？如果西陲戰事不休，朝廷又怎捨得撤除這麼一向自給自足的精銳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