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第1頁/共6頁]

走到明天這一步，他不能後退，也毫不會後退！

桓容拉長聲音，字字如刀，宣判了司馬曜的極刑。

“這事不勞你操心！”司馬曜磨著後槽牙。

不提殿中群臣如何，桓容來到偏殿，邁步走進殿門。司馬曜等在室內，渾厚之色全然不見，滿臉都是傲然，彷彿麵前是一隻螻蟻，動脫手指就能捏死。

“說不得就是如此！”

如果真是司馬曜所為，他籌算乾甚麼？

“陛下何妨直說？”

“孝敬就好，孝敬就好啊。”

“聖旨？”司馬曜神采微變。

“直說？”司馬曜感覺有點不對，桓容未免過分平靜。但是，想到宦者回報，事成的鎮靜又將迷惑壓了下去。

司馬曜屢召不至的宦者當即推開殿門，躬身施禮後，遵循桓容叮嚀，將太極殿表裡的景象詳細申明，半點不落，連部分朝臣的話都複述得半點不差。

他是剛巧被司馬曜“救”下性命，自此對天子忠心不二。假定司馬曜曉得這統統都是安排好的，未知會作何感觸？

群情之聲漸大，郗愔俄然開口，道：“此地終歸是太極殿，禦駕之所。我等縱有迷惑，可等官家返來再議。”

“將軍，這……”

待她回到殿中，將所見儘數道出，王太後和胡淑儀麵露深思，褚太後則是滿臉恍然。

桓容每說一句話，司馬曜的臉就白上一分。待“還政於君”四字落下，司馬曜已臉白如紙，全無半點人色。

長樂宮響起樂聲，太極殿群臣賀禮將近序幕。

群情聲好久不斷，群臣的神采愈發暗淡不明。

司馬曜不覺得意，更冇有發怒，隻是看著桓容，持續笑道：“淮南郡公如此孝敬，想必為了大長公主，甚麼都情願做吧？”

“甚麼？！”司馬曜瞳孔收縮，過於驚奇，幾近健忘疼痛。

司馬道福眸子子轉了轉，湊到南康公主耳邊低聲幾句。南康公主蹙眉掃她一眼，點頭道：“不成。”

不提其他，單是垂垂變大的喧鬨聲，就充足讓他膽怯。

樂聲中插手鼓聲，宦者和宮婢入殿，請國法慧入主顯陽殿。

“淮南郡公。”

“此乃先帝親筆，陛下可要看看？”

郗愔不開口還罷，這一開口，幾近是將司馬曜架到柴堆上，隻等著世人一起燃燒。

司馬曜冇叫起家，而是雙手負於身後，好整以暇的打量著桓容。

“如何？”桓容的腔調非常陡峭，聽不出半點威脅之意，“隻要陛下寫下一份聖旨，幫臣一個小忙，即能安然分開台城，同妻妾安享平生。”

一陣激痛傳來，司馬曜哀叫一聲，雙手捂住小腹，不敢置信的看向桓容，口中直吸冷氣，“你、你竟敢如此？不怕朕要那老……”

如果司馬曜再不找他，他會思疑對方俄然變得聰明，半途放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