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第1頁/共5頁]
長-槍和馬槊架到一起,收回刺耳聲響。
宮門前,苻堅棄輿車,躍身上馬。
北城門敞開,絞索被砍斷,吊橋再冇法拉起。
幾個混在人群中氐人貴族被健仆叛變,冇有防備,被人從身後推倒,刹時被人群踩過,再冇能站起家來。
鮮卑和羌羯也就罷了,終歸和本身不是一條心。
幢主勃然大怒,當場砍-死不肯聽令的什長,厲聲道:“皮甲冇了能夠再搶,城外另有秦氏仆兵!究竟是要金銀還是要命?!”
現在王猛已逝,民氣離散,長安危在朝夕。
秦氏圍城數月,城內將近糧絕,饑民乞丐塞路。
五百甲士緊隨厥後,著皮甲持長兵,霹雷隆的鐵蹄踏碎長街,彷彿昔日重現,令人憶起當日隨苻健攻入長安,無堅不摧的熊羆之師。
戰馬先前蒙受重創,踉蹌跪倒在地。
“諾!”
桓容坐在武車上,瞭望城頭,雖看不清城中環境,卻能從聲音推斷,入城的秦璟占有上風。
慨彆人之慷,秦四郎非常風雅,桓使君也冇籌算客氣。
兵戈相擊,兩邊皆有人落馬,卻無一人後退。
城頭的守軍帶頭跑路,壓根不顧城中人死活。
苻堅展開雙眼,嘲笑一聲:“儘殺之!”
攻城錘和拋石器接連推出,碩-大的石塊裹著碎冰,吼怒著砸入城內。
因而乎,兩人很快達成共鳴,苻堅的東西不搶白不搶,隻要不過分,桓容大可入-宮內隨便拿。
銀光過處,裂帛聲起。
長安宮中的金銀珠寶、玉器古玩、絹帛綢緞、虎魄香料、珊瑚彩寶,都將被一車車運出,彆離打上“秦氏”和“桓氏”的暗號。
主張既定,幢主再不躊躇,當場令世人除下鎧甲,不帶-槍-矛,僅留短兵隨身,混在人群中出城。
臨街的房屋皆是門窗大敞,透過倒向一側的房門,能清楚看到屋內的統統。
有氐兵不解,實在不肯捨棄皮甲,乃至還想多拿幾套。
換到草原,這些可都是金銀。僅需一套,就能換來充足的牛羊,支撐部落度過半月。
當然,桓容毫不白拿,該出的力量必然會出,能幫的忙也是責無旁貸。除此以外,“糧價”也不會要得太高,畢竟情麵和聯盟還在。
東城、南城和西城的百姓不竭湧來,有的兩手空空,有的大包小裹,無一例外,都是拖家帶口,滿麵焦心之色。
餘下的要麼落空鬥誌,要麼當場墮入猖獗,但無一例外,都會被甲士斬殺,成為-祭-品,祭奠死於賊寇刀下的萬千亡魂。
天光正亮,可貴是個晴日,未見半片雪花飄落。
持續困守城中,隻能是死路一條,不被餓死也會被匪盜害死。
二十年前,氐族雄踞長安,立國為秦,成為北地一方霸主。現現在,卻被秦氏頓兵城下,圍困三月,國破期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