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第1頁/共6頁]

郗道茂悄悄聽著，等他說完，方纔開口問道：“夫主是何考量，可要和謝郎君同業？”

不知何時，王獻之走進閣房，將郗道茂攬入懷中。

想到這裡，賈秉不免感喟，生出幾分唏噓。

伉儷倆在屋內說話，不時傳出一陣笑聲。

聖旨即下，謝玄和王獻之自要敏捷離京。如果慢了一步，怕會趕不上州兵北上的法度。

阿平低聲應諾，手上不斷，持續在郗道茂頭側按壓，口中道出讓婢仆膽喪心驚的一番話，“三月前，你藉口往廚下，向府外遞送動靜……”

聰明人說話，說費究竟在費事，說簡樸倒也簡樸。

“甚麼？”

“我信。”郗道茂合上雙眼，笑中帶著淚，“我等著那一日。”

“孟海無需擔憂，明公曉得此事，不但不會生怒，說不得還會感激郗丞相。”

北伐是一則，減弱桓氏又是一則。

“幼度包涵。”

“諾！”

如果就此分開，不免有所顧慮。

王坦之抱病未能上朝，郗愔衡量再三，終冇有出言反對。

“這就對了。”郗道茂笑容暖和，悄悄拍了下王獻之的腦門，道，“這纔是琅琊王氏將來家主當為。”

假定王獻之冇有嫡子，他的擔當人不會首選庶子，而是親兄弟的嫡子。聽起來很不成思議，但士族端方如，千百年傳承下來，毫不會等閒突破。

人多就要用飯。

“日前，幽州刺使上表，言及發州兵……”

聖旨當殿擬成落璽，不久，建康城內風傳郗丞相有複中原之誌，不計前嫌重用桓豁、楊亮和周仲孫，出兵兩萬北伐氐秦。

寧康二年，十月

本來郗道茂並偶然殺她，可惜婢仆自作聰明，竟以未出世的孩子威脅，郗道茂縱有幾分仁慈，也會被完整碾碎。

一樣的，為今後要行之事鋪路。

到厥後，苻堅回過味來，再不等閒派兵出城，更命軍隊守住北城門，不準城渾家偷跑。同時派出絕對信得過的禁衛，向駐守各州郡的刺使太守求救。

“郗使君這個梯子遞得當真不錯，好人啊！”

賈秉倒是點頭輕笑，“放心。”

大君畢竟是老了。

“凡是查出不對的，全數送去田莊。夫主不日將要北上，我不但願他再掛記身後。”

郗超看著郗愔的背影，握緊朝笏，悄悄感喟。

“謝郎君過府可有要事？”

至於談閒事以外，是不是另有其貳心機……桓使君昂首望天，他會說嗎？必定不會。

郗道茂頓了頓，道：“官奴，你既已決計仿效先祖，凡事自當有所定奪。孰輕孰重，心中總要有所衡量。我冇有南康大長公主的派頭，不能幫你太多，但也不肯拖累你。”

“那又如何？”郗道茂笑了，如幼時普通捏了下王獻之的耳背，“日子再長又能長到那裡去？再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