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第1頁/共5頁]
如許的前提,對出身北方、不肯背井離鄉的人來講,實在是不小的誘-惑。
秦璟冇出聲,自袖中取出一隻扁長的木盒,盒身上冇有任何斑紋,比起木料,更像是一塊玄鐵。
這一口用足了力量,齒痕深深落下,留下深紅的印記,幾近要沁出血來。
“秦兄?”桓容挑眉。
桓容眯起雙眼,鼻尖感到一陣溫熱,隨後是臉頰、視線、眉心,終究落在額間。
東晉當然被視為正統,但就武力等方麵,一定是秦氏敵手。
桓容磨牙。
或許是在黑夜中冇法辯白方向,也或許是慌不擇路,野豬跑著跑著,竟然一頭-撞-上營地外的柵欄,收回一聲轟響。
馬隊奔馳而過,傳達桓容的號令。
朝陽東昇,為滿目烏黑染上一抹暖色。
閉上雙眼,感受著這一刻的喧鬨,桓容抿緊嘴唇,掌心覆上秦璟的腦後,一下下梳過烏黑的發,絲綢般的觸感,冰冷、順滑。
冷如冰霜的秦四郎那裡去了?
“敵-襲?”
秦璟沉默半晌,抬起桓容的下巴,另一隻手解開衣領,指著頸彎處笑道:“容弟真不考慮一下,再咬得深些?或許能多留些光陰。”
兩隊標兵分分袂開,一隊就近尋覓安營地點;另一隊往四周刺探,打掃傷害,以防有賊寇埋伏在四周,趁夜-襲-擾大營。
桓容從深思中驚醒,推開車窗,恰遇一陣冷風襲來,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問道:“已近丹水?”
營地中一片繁忙,卻事事井然有序,不顯得混亂。
多數房屋還是空置,證明返來的人並未幾。
桓容深吸一口氣,乾脆放棄,右臂環住秦璟的肩膀,手指探入他的發間,略微調劑角度,更用力的吻了歸去。
“對。”秦璟點點頭,順過桓容的發,將木簪遞到他手中,道,“而後每過一歲,我將贈容弟一枚髮簪。”
有了之前經曆,這一次冇有齒-列-撞-擊,也冇有流血的傷口。隻不過,還是不見任何纏綿,也無半點和順。
但有一就有二,有十就有百。外逃的村民開端歸家,並未就此南下或是西行,從側麵申明,秦氏在北地極得民氣。
他成心結束百年戰亂,還天下一個承平。誓詞既下,六合為證,需求說到做到,不能有半句食言。
“諾!”
“此去山長水遠,未知何日能再見,萬望秦兄保重!”
“容弟。”
隨行的百姓無需叮嚀,主動幫手搭建帳篷。廚夫忙著埋鍋造飯,除外出的標兵和賣力保衛的甲士外,統統人都在埋頭乾活,少不足暇。
“這個留給秦兄。”忽視微酸的壓根,桓容附在秦璟耳邊,笑道,“容不似玄愔多才,不能親手製成髮簪,還望玄愔莫要見怪。”
州兵爭相登上武車,借火把的亮光瞭望,見到對峙的狼群和野豬,當場咋舌。見到野豬衝向狼群,鋒利的獠牙挑開一頭狼的腰腹,更凶悍的張口撕咬,不覺有幾分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