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第1頁/共6頁]

劉牢之看著桓容，俄然對桓大司馬生出幾分憐憫。

秦玓眉頭緊皺，仍有些不明白。

蒼鷹停止進犯，黑鷹和金雕也很快停下，迴旋幾周以後，連續落到房頂和旗杆之上。

桓容眉心皺得更深，劉牢之走出板屋，拍了下他的肩膀，表示他向左看。

秦璟搖點頭，讓仆兵折斷木槍的槍-頭，仍留氐人將官“立”在原地，解釋道：“乞伏鮮卑對苻堅有不臣之心，現在萬餘人領兵在外，機會非常剛巧，何妨多添一把火。”

“地盤天然要占，一定必然如果荊州。”秦璟頓了頓，意味深長道，“晉兵不退，慕容垂不動，慕容評會持續請氐人出兵。到時候，王猛大能夠直接提出前提，不怕對方不承諾。”

之前桓熙遇襲，前鋒右軍暗裡有傳言，桓縣令養著一隻蒼鷹。有人目睹蒼鷹飛入武車，更是坐實這個猜想。

“不燒。”

桓容不由皺眉。

“阿兄，”秦璟握緊镔鐵槍，側首笑道，“可想再殺一場？”

“萬餘？”

滿臉血汙的漢家女子一口又一口咬在他的身上，帶著滔天的恨意，淚水終究滾落臉頰，倒是駭人的赤色。

“如果苻堅不脫手？”

留在營地中的鮮卑人冇有想到，防備住了氐人，卻冇能防住漢人。

劉牢之所指的豪族並非滿是鮮卑人，還包含居住在北地的漢人。

氐人將兵神采愈發慘白，常日裡暴-虐-弑-殺的猛獸，麵對夜色中直撲而來的馬隊，刹時變作待宰的羔羊，握刀的手都在模糊顫抖。

人按到地上，當著鄧遐朱序的麵開打，算是給對方一個警告。

女子冇有停手，任由掌心被燙紅，似感受不到痛苦。

“是漢人的號角！”

“報仇了！我為你們報仇了！”

秦璟頓了頓，沉聲道：“慕容垂占有豫州，或多或少，已對塢堡構成威脅。如果荊州被乞伏鮮卑占有，難保二者不會結合起來。屆時，想要出兵剿除恐非易事。”

另一個女子插手出去，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

“停！”

“阿兄，阿弟！”

太和四年，八月中，鄴城下過一場大雨，又變得驕陽似火，中午的高溫幾近能將人烤熟。

無法的是，石門至今未能鑿開，一場大雨以後又變得天旱，水道將要梗阻，留給雄師的時候實在未幾。

氐人一個接一個落上馬背，最後隻剩一名將官，高舉長刀衝向秦璟，擦身而過期，手臂離開肩膀，飛起半空，彷彿慢行動普通，落到滿地鮮血當中。

帶隊的氐人將領拿不定主張，究竟該不該持續前行。亦或是當即掉頭，避開能夠碰到的傷害。

秦璟一馬搶先，秦玓略微掉隊，隨間隔漸近，仆兵們以刀背拍擊馬身，在奔馳中列成衝鋒陣型。

北地遭受水災，糧食本就減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