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第1頁/共7頁]
“餘姚悔過,你二人也當檢驗。”司馬昱掃了司馬曜一眼,轉向司馬道子,“當日餘姚確有失態,但你舉止莽撞,不尊敬長姊,也非全無錯誤。”
“日前受了風寒,用過幾副藥才略微好些。”忽視褚太後生硬的神采,南康公主笑道,“勞煩叔父掛記。”
看著如許的司馬道福,褚太後滿心機疑,隻是嘴上未言。司馬昱倒是感喟,不免又生出慈父之意。
褚太後看向南康公主,清楚在問這是如何回事,剛消停幾天又要起幺蛾子?
“讓太後滋擾,父皇憂心,是餘姚之過!”
如果桓容在場,必定會感覺坑。
明白阿葉的表示,司馬道福不由心中熾熱。
對司馬道福而言,正法一個奴婢,無異於碾死一隻螻蟻。
司馬昱曉得三個後代都在玩心機,但他不籌算窮究,也不能窮究。
直至上巳節,司馬道福將司馬曜請入桓府,安排一場宴會,獻上幾輪歌舞,更以數美相贈,答案方纔發表。
王府中的女子何其多,為何恰好是一個崑崙婢?即便是媵妾身邊的婢仆都比她好上十倍百倍!
司馬道福臉頰泛紅,訥訥的不出聲,和之前判若兩人。
南康公主頓了頓,聲音微沉,“北地戰亂,秦氏和氐人打了起來,鴻溝州郡難保安穩。幽州和秦氏相鄰,距氐人也不遠,倘若趕上亂兵出境,恐是一場災害。”
至於射陽的食邑,一樣很好處理。采取賈秉的戰略,把人弄出去蓋帽子,絕對一蓋一個準!
司馬道福躊躇半晌,對權勢的巴望終究壓過親情,握著藥盒的手不竭攥緊,沉聲道:“尋幾個健仆試一試。”
南康公主冇有多言,邁步入殿,脊背挺直,長裙鋪展,發上金釵熠熠生輝,氣質寂然嚴肅。
“餘姚?”
朝堂上風雨不歇,君臣並立,各家爭-權,台城內一樣不得安靜。權力是一個可駭的旋渦,一旦身陷此中,想要-拔-出腳來幾近成為不成能。
“日前阿姊酒醉失態,對李淑儀口出無狀,酒醒以後極是悔怨。本日向阿弟賠罪,還請阿弟諒解阿姊偶然之過,莫要放在心上。”
“殿下,要想竄改處境,必必要獲得權勢。何妨忍一時之氣,效仿漢朝館陶公主?”
“陛下。”
“現現在,射陽人丁漸豐,百姓充足,一千五百戶上繳的賦稅不是小數量。”
兩人落座以後,司馬道福率先哭著報歉。
冇有南康公主的政治腦筋,也冇有褚太後的果斷狠辣,但她有另一個上風,她是司馬昱的親女!
褚太後既感到欣喜又感覺無法。
司馬昱頓住。
司馬昱對此不置一詞,更無責備之意,態度能夠想見。
不是看在司馬曜和司馬道子,就算司馬道福將李淑儀打殺,司馬昱眼都不會眨一下。甚者,如果他另有兒子活著,世子之位也不會落到婢生子頭上,遑論此後的一國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