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第1頁/共4頁]
趙長卿撫摩著玉石的光潤微涼,道了謝,問,“先生,白鶴圖鄭姐姐拿歸去了?”
袁氏道,“七月十五的時候,我們又不在故鄉,我去廟裡想著給太爺老太太上柱香,傳聞她也給太爺老太太上了香,請和尚唸了往生經。我是焦急她這身子,結婚四五年了,還不見有身孕。我總想問,又怕她臉兒上過不去。”
直忙了一整日,早晨睡覺時袁氏骨頭都是酸的,叫小丫環捶了半日方好些,袁氏與丈夫道,“我見到長卿就替她焦急。”
袁氏也隻是隨口一提,聞此談笑道,“這真是兩個癡人。阿白來吃酒了,先生一人在家,再如何癡迷書畫,也不能忘了用飯,一會兒我著人送一席疇昔。”
趙長卿寫完,蘇先生待得晾乾就打發人送到永安侯府去了。
蘇白本就生得好,麵如冠玉,穿這大紅的喜服份外精力。趙長卿因猜忖蘇白出身之事,有些心不在焉,不過,她到底平靜,不想蘇白心下起疑,笑道,“女孩兒家喜服另有花腔刺繡的講究,男人的喜服不都一個樣?做一身也夠了。”
趙長卿細賞這一卷長畫,道,“傳聞大蘇探花才學精豔,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先生,等這彆院建好了,我可得去住幾日。”
淩兄並不急,他有空還常去山上賞風景,或是去皇後孃孃的書院偶爾客串一下教書先生,日子過得悠哉悠哉。隻除了每次家書上父母都要問及婚事,淩騰的餬口相稱不錯。當官一年,他還在郊野置了個五頃的小莊子,地未幾,且不必交糧征稅,本身吃用便利。
一時客人漸至,兩人忙著籌措,也顧不上說些私房話了。
袁氏竄改身,嗔道,“這叫甚麼話?”
“這不是她無子麼。彆說兒子,丫頭也冇生一個。”朱明堂身為男人,對於子嗣傳承之事是極其看重的。他也不以為納妾有甚麼大不了。
趙長卿內心已是必定,想來還不是普通的熟諳,莫不是永安侯認得先生的筆跡?
“不是如許。”蘇白坐到他娘身邊,小聲說,“娘,你說是不是淩兄還冇忘了卿姐姐啊?”
“淩兄現在更加沉寂,像個道學先生。娘,你說,他比卿姐姐都長兩歲,眼瞅著奔而立之年去了。現在連親都不想成,他也冇將家中侍女收房,難不成是要削髮做和尚?”
朱明堂:……
蘇白道,“我這還算好的。姐姐你曉得梨果不,喜服都做三四身了。”
趙長卿一向呆到下晌方回家,傍晚蘇白返來,曉得趙長卿來過了,蘇白道,“有件事呢。娘,你不曉得,有人給淩兄說親,都說好幾個了,淩兄都婉拒了,我看他似冇結婚的意義呢。”
蘇先生笑,“你也不消怕。我不過是等著機會。”
“實話。”朱明堂道,“你說,小時候也冇瞧出她如許短長來。我傳聞她都能把一個五品郎中家的太太熱誠的哭著跑回家。”對於一個男人,起碼朱明堂是冇法想像世上竟有趙長卿如許短長女人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