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該來的始終要來 1[第1頁/共4頁]
佳月趕緊過來撿起書放回阿一頭頂。
“換掉。”
“侯爺,這兒另有幾套比較高雅端莊的……”
“身入萬丈塵凡,便當隨遇而安。侯爺納你為十八姬,女子的名分一旦定了,就應出嫁從夫,規行矩步,不得有半點偏差,你可記得?”
“走吧,”他一手拉過她,她仍然盯著十六姬的背影,“斑斕坊和玉留齋的人應當到了。”
“侯爺,斑斕坊和玉留齋的掌櫃已經遵循侯爺的叮嚀把適時最好的貨色都帶來了。”
景淵返來時已經是半夜,朝霞拿過他脫下的外袍,他坐到下了一半帳子的床沿,伸手抱過熟睡的阿一,手指撫過她微微泛青的眼瞼,問:
她側過臉,身子往他懷裡鑽了鑽,尋到一個舒暢的位置,睡得更沉了。
“月白的這套,絳紫的這套,另有淺柳色的這套……”轉頭對阿一說:“傻站著做甚麼?朝霞,服侍十八姬去試衣。”
“手,手不要那麼生硬,像個木頭人似的!”
景淵內心感覺好笑,剛纔那幾套衣裙都是斑斕坊最好最新的式樣,阿一平素穿的天然要保守密實一些,穿得不風俗那是天然的。
劉夫人起來,固然已經近四十的人,但是風味猶存,一雙丹鳳眼猶為有神,鋒利地掃了一眼阿一,然後斂神靜氣,對景淵說:
阿一頭上頂著兩冊書,站立在走廊中心,一動不敢動。
“把白玉膏拿來。”他伸手解開她的中衣衣結,拉下肩上的衣服,公然有密密的紅痕猙獰地映入視線,他接過朝霞遞來的藥膏悄悄給她抹上,忽如其來的清冷讓她眉頭驀地一皺隨即又伸展開去;再掀起她的褲腿,亦是慘不忍睹的一片。
“把肩膀縮歸去。”柳條一下子號召到她肩上,阿一下認識地一閃身子,頭上的書啪的一聲掉到地上了,正伸手去撿,又是一下,手腕上頓時多了一道紅痕,火辣辣的痛。
盧掌櫃額上冒汗,眼看著景淵的神采越來越冷,他趕緊說道:
“侯爺的事就是老身的事,豈敢輕言倦怠?自當儘一己之能急侯爺之所急,還請侯爺放心,十八姬就交給老身調教了。”
“十八姬,當你還是小尼姑阿一的時候,我是如何跟你說的?”
景淵淡淡地說:“好了,都留下吧。除了那耳墜……你們玉留齋,可有不消在耳垂上穿孔就能戴的耳墜麼?”
頭髮被梳成望仙髻,斜插著白玉鎏金步搖,額發被梳起,暴露光亮的額,細細的金線懸著一塊下弦月般的羊脂白玉點額。蛾眉淡掃,櫻唇微潤,兩靨緋紅,吵嘴清楚的眸子害羞帶惱地瞅著他。
“你再讓我換,我就穿回燒火丫環的衣服,再逼我換,我就穿回我的緇衣!”
阿一倔強的神采瞬即軟了下來,哀怨地看了景淵一眼,景淵回身便見到穿戴淡黃暗花綢緞襦裙梳著一絲不苟的棰髻的劉夫人,她款款上前施禮,身後跟著的佳月和微雪也跪下向景淵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