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燕華金明滅(十一)[第2頁/共4頁]
日子又過了兩日,內殿總算來人了,倒是位打扮得妖裡妖氣的少年,說話也掐著嗓子,又尖又細,這明白日的,生生讓人起了層雞皮。
蕭景一起走過來,見到的屋子皆是黑瓦白牆,處所雖大,人卻少得不幸,偶有兩三個仆人垂著頭倉促走過,眉頭緊皺,就像被甚麼惡鬼纏上了似的。
這一乾妖修不過是十幾年來東拚西湊的,如果焚道身故,也就化作猢猻散去了。但奇就奇在,明顯是焚道本身的地盤上,七墨從未見著他從哪座宮門裡出來過,酒保,大聖彩旗,一應俱全,可偏成見不到他本尊。
蕭景本就不善言辭,見他這麼說,倒不知如何辯駁為好了,就在此時,一陣朗笑自入口處傳來:“對新來的美人,總得留幾分離腕吧?你們這樓裡過分隨性,如此倒是不美了。”
在進燕華洞天前,本是怕張家人使壞,鶴孺子曾將他的一根尾羽交給了蕭景,這東西幾經煉化,彆的神通冇有,就是能在百裡內傳書。待蕭景備好了紙墨,便由著那長羽在平空立起,在上頭自行謄寫了起來,那東西動的極快,明顯寫信之人冇甚麼閒暇時候。
因而這打算也就擔擱了下來,七墨發起從焚道處動手。
如果放在之前,蕭景這等築基前的修為,能突入這焚道宮已是極限了,他尚未築基,體內也為結成識海,隻需誰略微留意幾下,便會發覺他有所坦白。但是修了那存亡決倒是不一樣了,那兩股真氣更像是用來利誘人的玩意兒,任誰見了,也不會思疑蕭景還逗留在無量境。
也就一刻的工夫,芝蘭樓就近在麵前了,倒是處烏黑無垠的樓閣,上有玉色琉璃瓦,下有白石拱門,正中龍飛鳳舞的牌匾,寫的恰是芝蘭二字。
蕭景臉皮薄,七墨則不然,他藉著這勢頭,又說上了好幾句,也算將那芝蘭樓的動靜刺探清楚了。
“既然是入得了焚道宮,你們也算是一等一的修士了,我知外人多瞧不起爐鼎之術,可這也是因人而異的,焚道大聖乃上天下地的頭一人,與他修習合合之道,也算是百年可貴的機遇,隻要服侍好這位大人,法器,功法一類的犒賞自是不會少的。”紫翹揚揚道來,看來他在這宮內也呆了段光陰了,就連路邊的一處萬魔花,也知是何時種下的。
紫翹此行便算是結束了,他見著蕭景麵色薄紅,感覺好笑極了,便順口說道:“既然入了芝蘭樓,你這身衣服就儘數剝去吧,□,就是這兒的第一道端方。”
但這類修煉體例也是得利不奉迎,如果碰上相去甚遠的兩道心法,諸如陽明卷和冰玉賦,一道極陽一道屬陰,那強勢的壓抑了強大的,便是水火雙靈根的修士也難練成。
這話說得含混,蕭景還在揣摩著呢,玉牌就嚷嚷道:“瞧瞧,頓時就有人打你重視了,甚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