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築基方成[第2頁/共4頁]

“前些日子，你倒真殺了一人，這體例好啊，當真是半點陳跡也不留。”

“不必了，”虛彌搖點頭，撫須歎道：“我原還擔憂了好久，現在想來，大家自有天命，又豈是我能助得了的。”

實在，這倒也在常理當中，這九陰之氣乃人間至陰，比那萬物包涵的活力比起來，自是霸道了不止一倍，但慧欲對此，隻字未提，隻道：“像你如許的，隻怕是不懂慈悲，這才培養如此氣象。這倒也怪，你年紀尚輕，心性也不至暮氣沉沉，怎就三分的善念也不存呢？”

“我說啊，你在這揣摩道法，還不若讓我將給你聽呢，這大千天下的功法，就冇有我不明白的。”她脆聲說道，見蕭景冇有反應，又一順溜地說了起來：“要說這存亡之法，陰陽二氣相輔相成，缺一不成，而創這心法的道人，其能更是了得，他醒時萬物復甦，但如果甜睡之時，周遭必是九幽天國，而這暮氣從未蓋過活力，你道為何？”

這物究竟有多大呢，慧欲想，彷彿是延綿了幾千裡，同那枯海普通的大小，這隻是短短一刻罷了，此人修又怎能生出劃一的九陽之氣來？還冇待她揣摩透呢，那巨魚總算是暴露了半具身子，昂首仰天，那一片一片鱗甲，竟是變幻做長羽，終究成了廣漠無垠的羽翼，擊水而上，占有了半片天空。

冇待蕭景答覆，天魔又問道：“但是遇著了甚麼大悲之事？……還真讓我猜中了，一城皆毀，萬鬼嚎哭之象，倒也不是小事，你當日見著成百上千的煞物，心性不穩，也是人之常情。隻是你拜師玄宗，這大宗門的端方又多，怕是呆著也不舒暢吧，這內門弟子也有上千的，如果有不睦的，整日忍著殺念，倒真是辛苦了。”

天魔一字一句道，句句觀心，字字不差。

慧欲看著人修神魂在前，就如百貓撓心，如何也想嘗上一口，但她到底明白，隻要這麵前之民氣中有魔，她方可乘虛而入，而這心魔百念，本就是她的特長好戲。

蕭景仍舊坐著，眼中波瀾不起，在崖壁上瞭望著一方的六合：“存亡本是兩麵，缺一不成，我現在見到的，不過是一半風景。”

慧欲也是難為情的，她受了魔主之令，必得同蕭景講明身份，如此一來，那少年就是個冇腦筋的，也得顧忌本身一二，又談何將他騙到走火入魔，神識偏移的地步呢。

蕭景沉下氣，將一半的神識放在那白蓮之上，這蓮花四周，儘是勃勃活力，牽引出一分，它便生出兩分，倒是一副源源不斷，生生不息的模樣。然蕭景此時要做的，是要將這一縷縷的陽氣，順著本身經脈，與那九陰之氣一同走一遭，再回到丹田，一異化氣成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