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母女平安[第3頁/共4頁]

聶玄一看外頭天氣都快大亮了，也不好再擔擱，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關照：“你記著，統統以皇後的身子為重。”

聶玄早就樂得找不著北了，這會兒隻如果誇他女兒的，他感覺是至理名言，連連點著頭。

何太後一走，聶玄便抱著女兒想排闥出來。

聶玄眉頭都快皺成了川字，但到底還是有明智在的，不會胡亂批示。隻抿著唇架著她在屋裡走動。

何太後襬了擺手，表示不打緊，看向一旁站著的嬤嬤：“哀家傳聞皇後夜裡就策動了，如何不去清寧宮通傳？”

彆說是帝王之家，就算是布衣百姓家裡，也冇有丈夫陪著老婆待在產房的。

何太後看兒子當真非常焦急，清楚曉得看不見裡頭的環境，一雙眼睛還是半晌不離那扇緊緊合著的門，也是有點好笑，叮嚀素和給他泡茶，安撫道：“皇上坐下來歇會兒吧，生孩子哪有這麼快的？皇後身子骨好，又年青，這一胎一向好生將養著，不會有題目的。”

蔣明珠疼得都有些神態含混了，看清是他，才勉強搖了點頭，低聲道：“陛下……不怪她們，是我方纔不謹慎絆了下。”

見聶玄抱著女兒都不肯放手，一屋子都是喜氣洋洋的，何太後也曉得他們小兩口有話要說，笑著朝秦緋和蘇朵兒招了招手：“在這兒坐了大半天，年紀大了，還真感覺腰痠背痛的，你們陪哀家出去逛逛吧。”

蔣明珠出了一頭的汗，聶玄下認識地伸手給她擦了，責備道：“你們如何做事的，皇後出了一身的汗，如何服侍著不換件衣服？”

聶玄一手幫她托著肚子，一手撐在她腰上，幾近是半抱著她走路，一邊安撫她：“好了，你就省點精力吧。我有分寸，一會兒就出去。這會兒還不到半夜，我冇讓人去母後那兒報，她起碼得等天亮了才曉得。”

宋薇邇來一向在宮裡住著，可巧昨兒下午纔出了宮，去裴氏那邊走了一趟，蔣明珠就要生了。

莊嬤嬤趕緊攔下了：“陛下，皇後孃娘累了半天，這會兒睡疇昔了。”

秦緋和蘇朵兒自是不能不該，各自和聶玄道了喜，便一左一右陪著何太後往禦花圃去了。

但腹誹歸腹誹，借她們一百個膽量，她們也不敢跟天子去講理，隻得連聲應了，慌手忙腳地去拿潔淨的衣裳。

屋裡已經清算安妥了，蔣明珠床邊隻要兩個大宮女在守著。聶玄怕吵醒了她，便止住了這兩人的存候，擺了擺手錶示她們退下去。

她醒來頭一句話就是這個，一時弄得聶玄哭笑不得，硬生生把一句柔情似水的“辛苦你了”堵在了嗓子裡，隻得無法地歎了口氣：“還樂？轉頭可得再疼一回。”

“冇、冇有……嗯……不過怕是把小傢夥嚇著了……急著要出來，啊――”蔣明珠一句話還冇說完，又被腹中暴起的陣痛扯得彎下腰去，若不是聶玄扶著她，隻怕就要摔到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