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大治之道[第2頁/共3頁]

李觀棋點頭說道：“不錯，曆代君主視百姓為愚民，且妄行其是，敗亡者居多。實在百姓為水，當權者為舟。若能適應水勢，則舟行自順；若順水勢而行，則舟覆亦不為奇。‘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說的就是這個事理。”

目睹議事會又要變成辯論賽了，李觀棋倉猝揮手讓大師都坐下，製止了他們的辯論，緩緩說道：“明天讓眾卿家來這裡，朕本意但願大師暢所欲言，言無不儘。隻要心向國度，說些過甚之語，朕不究查。趙普，辯論事理儘可放言，不要拿身份壓人，你要重視了。”

陸空海言語刻薄地嘲弄道：“趙大人和東方大人都是中樞重臣，理國才氣罕見其匹。趙大人說我剛纔說的都是上古典故，年代長遠。那我們就來講說前朝的事情，在我大乾之前，科罰甚嚴，然終至亡國。我朝太祖發難以後，博識仁慈，應之者眾。這又如何解釋？”

若施以教養，必能取到事半功倍的結果。若公用刑律及雜用霸道，百姓必將內心衝突，戰戰兢兢不知所為。

肖英承諾了一聲，倉猝又搬了一張凳子過來。

獲得了李觀棋的支撐，陸空海接著說道：“楊大人剛纔所言。是讓陛下威權獨運，乾綱專斷。察秦始皇為政時，並不但願國度敗亡，如嬴政號稱始皇。是但願子孫為二世、三世，將祚運一向持續下去。惜其以一人之能，妄圖懾服臣下，奴役百姓，終究亡國。前鑒不遠。若陛下遵其故事以行之，不是又走到老路上了嗎？”

東方睿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霍地站起。引經據典道：“夏、商、週三代今後，民氣垂垂澆薄，以是秦朝公用法律，漢朝雜用霸道。它們是想教養而不能。不是不想教養。陛下，陸空海為一陋劣墨客，不識時務，若信其虛論，必敗亂國度。”

李觀棋眉頭微聳，喚道：“陸愛卿，你到前麵來，不成胡亂指責彆人嘛。”

李觀棋明天調集的是在京三品以上官員議事，這屋子裡就屬陸空海的品級最低，固然他作為監察學士，能夠列席任何集會，但是畢竟隻要五品職銜，隻能坐在最後。

東方睿感激地向趙普投去目光，兩人之前相互不屑，不料明天卻走到一起來了。

陸空海漸漸走到前麵，麵向李觀棋站立，張嘴欲言，李觀棋俄然發笑道：“眾卿皆坐，唯陸卿獨立，莫非世人皆醉你獨醒嗎？”他瞪了一眼侍立在一旁的肖英道：“胡塗東西，還站在那邊乾甚麼？還不從速為陸學士看座？”

陸空海不待李觀棋接話，當場辯駁疇昔：“五帝三王。不易人而化，行帝道則帝，行霸道則王，在於當時所理，化之罷了。至於東方大人所說大亂以後不宜教養，相反的例子，汗青上也多得很。昔黃帝與蚩尤七十餘戰，其亂甚矣，既勝以後，複致承平；九黎亂德，顓頊征之，既克以後，不失其化；桀為亂虐，而湯放亡，在湯之日，則得承平；紂為無道，武王伐之，成王之代，亦致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