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引禍上身[第1頁/共3頁]
我正驚奇,小小的地窖裡頭不知從哪兒飄來了一道像蚊子哼哼般的聲音,這一刻我真的想痛痛快快的死掉,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恍惚的幾近聽不清,可我能辯白出,是棺中人的聲音。
唰!!!
“剝了他的皮做燈籠,不成惜麼……”
麵前突然閃出的那張臉,是個雞皮白髮的老婆子。佝僂著腰身,皺巴巴的臉上儘是褶子,老太婆的兩顆門牙掉了,衝著我咧嘴一笑,那笑容,真能把人的魂兒給嚇飛。
“陳六斤,把你的皮剝了,都是便宜你,我不會叫你死的那麼痛快的……”棺中人的聲音,綿綿不斷,我看不到她在甚麼處所,但是每一個字彷彿都是貼著我的耳朵說出來的:“我先跟你講講,她孫女的故事吧……”
“你!你說甚麼!”我剛醒過來,又差點嚇昏疇昔。
我本來就嚇的魂不附體,這時候又怔住了,因為老婆子臉上俄然閃過的幽綠,和老油死的時候通體出現的綠,像是一模一樣的。
“小子,年紀悄悄,見地倒很多,冇錯,老婆子是侯家的。”老太婆拿著那把鋒利雪亮的刀,在我胸口上拍了拍:“你年紀小,皮不敷韌,卻又輕又薄,做燈籠是再好不過了,你放心,老婆子必然賣力量,把你的皮做一盞好燈籠……”
棺中人的話讓我心驚肉跳,繩索一鬆開,我就冒死的掙紮,但擺佈兩個大漢,一人架著一條胳膊,我甩不脫,硬被從地窖給架了上去。
地窖上頭站著幾個侯家人,不冷不熱的瞅著我,我幾近要瘋了,不顧統統的拳打腳踢,鬨騰的太短長,身邊的男人忍不住,迎頭給了我一巴掌。
她又來了!
“你們瞅瞅,這個小子不細瞧還瞧不出,細皮嫩肉的,另有大氣運,配我們小月,那是再合適也不過了。”候老婆子叫人給我擦洗一下,等把身上的血汙泥垢擦掉,這纔給我鬆了綁。
我聽到了這聲音,候老婆子明顯也聽到了,她拿著刀撇了撇嘴,身子一動不動,眼睛就在我臉上掃了掃。
侯家孫女頭一次嫁人的時候十六歲,嫁疇昔不到三個月,丈夫暴病死了。在阿誰年初的河灘上,像如許丈夫俄然暴病而亡的孀婦,再嫁人就很難。侯家有些權勢,也有錢,過了半年,籌措著把侯家孫女又嫁到一百多裡外的鎮子上去。
“那可不可啊,要把你先殺了再剝皮,那皮的成色可就差著了,小子,你忍忍吧,彆看老婆子老了,手還是快的。”
咚咚咚……
“侯家孫女的生辰八字,一百年也找不出第二個,她死了隻要一個月,恐怕還冇爛光,陳六斤,你就漸漸消受吧……”
“你是甚麼人……你綁我做甚麼……”我後腦袋疼,不過卻想的明白,我從土坡摔下來直接摔昏了,必定就是昏倒間,這個不著名又丟臉的要死的老太婆把我帶到了這個地窖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