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石頭棺材[第1頁/共4頁]

我一頭栽倒在床上，鼻涕眼淚混成一團。我還得找下去，但茫茫一條大河，沿途幾千裡，我該去哪兒找？

水花還在模糊的翻滾著，但是我看不到爺爺的身影。十來秒鐘以後，一向定在水裡的劃子俄然動了，順著水流緩慢的衝出去很遠，在這類環境下，我冇有才氣掌控劃子當即回到剛纔的處所，並且水性冇有精熟到必然境地，在這裡下水，和找死冇有辨彆。

跟著這口棺材的呈現，一股我至今都冇法描述的氣味，就在河麵上緩緩飄零起來。爺爺彷彿冇有任何反應了，愣愣的站在船邊，望著棺材內裡阿誰穿戴大紅衣服的男人。

滾滾的黃河乃至氛圍彷彿都在這一刹時凝固起來，如許的對峙每持續一秒鐘，對我來講都是一種煎熬。大抵有一兩分鐘以後，一向定在水裡的劃子俄然狠惡的顛簸起來，倉促之下我冇能站穩，東倒西歪的翻過船艙，幾乎落進河裡，幸虧臨危伸手搭住了船舷，半個身子浸到河水裡，接著翻身爬了上來。

麵前這一幕顛覆了我疇昔的統統認知，我底子想不出來，是甚麼力量能讓這麼沉重又巨大的石頭棺材漂泊在水麵上。這具棺材起碼有三米多長，古樸厚重，棺蓋上滿滿都是雕鏤出來的亂七八糟的斑紋，它浮出水麵以後就定在原地不動了，彷彿在和我們的劃子對峙。

"夠了！"爺爺的身軀很穩，在顛簸的船中彷彿雙腳長了釘子一樣，緊緊的釘在船板上，他衝著那口棺材大吼了一聲："走！"

這口巨大沉重的石頭棺材內裡，躺著一個穿紅衣服的男人。我乃至辯白不清楚那到底是小我，或者是彆的甚麼東西。他枯瘦的就像一隻從河底跑出來的惡鬼，渾身高低皮包骨頭，穿戴素淨的紅衣，嘴角微微一咧，笑的很詭異。

就如許盯著水裡的大棺材看了一兩分鐘，沉重的棺蓋漸漸的裂開了，頭頂上的太陽高高的吊掛著，陽光非常刺目，把棺材裡的統統都映照的清清楚楚。

說完這些話，爺爺深深歎了口氣，抹掉眼角的淚，最後看了我一眼，回身走出了房門。我痛苦的扭來扭去，想要展開眼睛，但是就和被鬼上身了一樣，不管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那夢實在到了頂點，我想開口說話，但渾身冇有一點力量。

我低下了頭，感覺懊喪又難過，爺爺返來了，那隻是一個夢罷了。

爺爺的神采唰的一下子變的慘白，嘴唇微微顫抖了幾下。我完整冇了任何動機，隻剩下驚駭。

"爺！爺！你在哪兒！"

"乖孩子，河鳧子都是薄命，你更苦。"爺爺在打火抽菸，說著話，他的眼角彷彿溢位了幾滴老淚："但是你得撐住，再苦，最多就是個熬，熬過這輩子，也就算了......乖孩子，爺爺不能再照看你了，你的日子比樹葉還稠，今後的路，你要本身一小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