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是人是鬼[第4頁/共4頁]

時隔幾十年，她當年的感受終究獲得了印證。整整一個村莊裡的人都被拉去填河了。

爺爺的屍首就在岸邊那片淺水中漸漸的起伏，奶奶一個勁兒想下水去撈，但被七奶奶給拽著。作為一個旁觀者，七奶奶曉得她內心的苦。奶奶用力伸動手，哭著對河裡漂泊的屍首道："六斤！你既然返來，就是放心不下我們娘倆不是！如果你放心不下，就登陸來！"

提及來很怪，普通死在河裡的人，屍身會跟著水流飄零，詳細飄到哪兒，這說不準。但爺爺的屍首就彷彿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拽著，漸漸靠向了河岸。常在河邊的人具有如許的知識，看到水裡的人，就曉得是死是活，七奶奶冇有看錯，連奶奶也認定爺爺死掉了，大哭起來。

我想，如果爺爺還在的話，她必定不敢對我說這些。七奶奶是美意的，她在提示我，要提放阿誰和本身一起餬口了很多年的爺爺，不管我本身是甚麼觀點，但七奶奶始終以為，那不是我爺爺，而是從河內裡跑出來的不是人的東西，附了爺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