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暗湧[第1頁/共3頁]

“你們住在同一宮，今後多照顧照顧她。”顧宜芳麵色和緩了很多，柔聲道：“地下涼，都起來吧。”

“皇後孃娘多心了，”柳芳儀笑道：“我隻是感覺，秦妃射中有福星高照，不但為陛下生下皇長女，現在趙秀士身上的胎落了，她的孩子出世，豈不又是皇宗子？秦妃為了生個皇子，不知背後裡挖了幾尺深的老舊偏方……現在，也算得償所願。”

顧宜芳俄然出聲，便往外走：“謝美人，你跟朕來，朕有話問你。”

“臣妾聽到……孩子的哭聲。”謝玖靠近顧宜芳，小聲地說。遠遠看去，竟像兩人半倚半抱地說著甚麼悄悄話。

“柳芳儀，冇有按照的話不要胡說。”朱德音溫聲道：“秦妃自懷胎便在永樂宮深居簡出，乃至她的宮人都甚少出來活動，大師有目共睹，切不成因你隨口一句話，壞了相互的姐妹交誼。”

“娘娘，秦妃的手伸的有多長，我知，娘娘想必也知。”

她穩了穩心神，照實講了先前產生的一幕。“臣妾被人群擠到牆邊，冇看到趙秀士是如何倒在地上的。”

劍鋒直指一樣懷了身孕的永樂宮秦妃。

“陛下，”她悄悄扯了扯龍袍的下襬，顧宜芳迷惑地看了看她，就勢拉她起家。

在皇前麵前都這般肆無顧忌，柳芳儀憑的是甚麼？

當時先皇還是太子，太後做為王妃為本身的嫡子挑選老婆，不但僅是以王妃的要求挑選，更首要的是，賢王妃將來是要做皇後，不但脾氣品德，家世也成了最首要的挑選前提。隻是，誰也想不到，先皇仁宣帝即位後，冇法撼動百官立長的傳統，對峙不下，改立了庶宗子顧宜榮為太子。

即便柳芳儀不說，這一點也是世上皆知。

趙秀士和秦妃幾近同時曝出懷有身孕，可經太醫診脈，趙秀士要早於秦妃近半個月，又都是男胎。若趙秀士順利出產，就是皇宗子。大燕朝儲君一貫是方向立長，即便是當明天子，身為皇後嫡宗子，也不過是在廢太子後纔有資格擔當皇位。

謝玖隻覺芒刺在背，身後不知有多少女人的目光想要就此射穿她。

謝玖不幸兮兮地點頭，天子也到了，為甚麼她還是能聽到嬰靈的哭聲？本來天子能隔斷鬼神的範圍就這麼點兒？

顧宜芳不由很多看了她兩眼。

“趙秀士落胎時，謝美人和賈美人在場。”朱德音的目光劃過謝玖，逗留半晌。“我方纔正想讓謝美人說說顛末，正巧陛下就來了。”

謝玖瞥見柳芳儀唇角一閃而過的嘲笑，心頭一凜。

朱德音走到顧宜芳身邊，輕聲說：“趙秀士流了很多血，現在搬動我怕對她身子不好，不如就先在我這兒養著吧，過些日子好些了，再差人送她歸去長秋宮。”

景元帝子嗣薄弱，隻要秦妃生下的安樂公主，多為大臣所詬病。現在秦妃和趙秀士同時有了身孕，可謂雙喜臨門，普天同慶。誰知動靜傳出不到一個月，趙秀士就落了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