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池塘有鬼[第2頁/共4頁]

天子無所謂，可對謝美人就分歧了。

他倒不覺得天子定要謝玖查出甚麼，不過是抱著可有可無，查出甚麼更好，冇有也無所謂的心態。天子對謝玖見鬼的才氣半信半疑，這般也不過是一種摸索。

連書在聽到阿誰字的時候身材狠惡地抖了一下。

高洪書感喟：“是陛下的意義。”

小槐不知從哪冒了出來，“美人，我永哥來了，你如何不叫我？咦，你如何穿了寺人的衣服？我聽你兩個宮女說，天子派了總管親身來接你幽會，我一想就是永哥。”

叫了幾聲也不見半個鬼影出來，謝玖便拉著高洪書的袖子，走近荷葉上的寺人鬼。

高洪書推了他一把，怒其不爭，他就這麼想從謝美人嘴裡聽到鬼這個字？“就你話多，從速照著腳下的路！”

“不消，不消，感謝，感謝。”謝玖擺擺手，幽靈哼地一聲飄遠。

天曉得，她有幾晚反覆夢到那天靠近堵塞的可駭氣象……夢裡，那雙手的仆人在她耳邊說：來吧，快來吧。

“美人乃**嬪妃，實在不便讓人瞧見去看……阿誰，陛下還特地叮嚀小的給美人籌辦了未沾過身的寺人服。”高洪書微微躬身，“小的在屋外侯著。”說完，回身走了。

“天乾物燥，謹慎火燭。”

“不要吧。”連書哀嗷，他這麼驚駭，為甚麼不昏啊？昏了就甚麼事也冇了！

謝玖這才發明小槐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那件永久滲著水的青色宮裝，那是件淺粉色高腰襦裙，裙襬碎碎地繡著鮮紅的梅花枝。

池中，荷花開的正盛，一個寺人打扮的鬼佝僂著身材坐在荷葉上，旁若無人地劃著水，盪出陣陣水波。

曉荷池？

“尚方監我曉得在哪。”飄過的鬼聽到他們的說話，熱情地停了下來。“我帶你去呀？”

“陛下是要和美人暗裡幽會？”花真笑眼彎彎，看不出天子有這般情味。

“不在這兒，就在死的處所唄。”小槐順口答。

謝玖驚魂不決，揪著高洪書廣大的袖口一起緊緊跟在前麵，直到上了軟轎才鬆開汗津津的手。一行人行色倉促到了尚方監，此地是審理寺人宮女掌內廷刑名，在皇宮的北麵，雕梁畫棟，與淺顯宮殿無異。許是月夜，竟有種陰氣森森之感。

“我們歸去吧。”連書扯了扯高洪書另一邊袖子，眼睛說甚麼也不往蓋著白布的木板上瞅。“師父，我有點兒驚駭。”

謝玖低頭走路，儘力疏忽宮道上三三兩兩浪蕩的幽靈，正待開口，隻見一道暗影穿太高洪書和連書，滾到她腳下。細心一看，鮮明是顆女人的頭，長長的頭髮混著鮮血黏在臉上，呲牙衝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