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娶親[第1頁/共3頁]

“你不識字，如何認得是高總管寫給你的？”謝玖問。

這卻有些毒手了。

“可前次同你說的時候，高總管彷彿……你們二人的話如何老是對不上啊。”謝玖迷惑。

不知何時，洛妃已經不見了蹤跡，隻剩下小槐打動的眼淚汪汪：“娘娘，我感覺對得上啊，我早就說了永哥是喜好我的。”

“是小槐，”謝玖看出高洪書還是有些驚駭，“她很高興地轉著你轉呢。”

“小槐是在齊妃宮裡做打掃宮女，就在小槐失落的同一年十仲春，齊妃就因**宮廷之罪而被顯德帝賜死，連一乾奉侍齊妃的人也一個冇留，全數杖斃。現在想來，或許是小槐不謹慎發明瞭甚麼，被齊妃滅了口。”

“是我送的，我看到那簪子還不熟諳嗎？”高洪書搖點頭，“她不識字，我怎會寫信給她？並且，在宮中這類私相授受，被髮明瞭是要杖斃的。我就算故意，直接對她講就好，何必多此一舉。”

哦。

“奉天承運，天子召曰：美人謝氏秀外慧中，甚體朕心，特升為正二品芳儀。欽此。”

“鬼也會做夢？”

小槐忽地捂著臉，哭了起來。

高洪書看了眼較著腿腳發軟的花真，嘴唇動了動，最後甚麼也冇有說。

中午聖上口諭，傍晚聖旨就下來，已經是很快了。

謝玖盈盈下拜。

謝玖見他冇有馬上要走的意義，便順勢留他坐了下來。“安春，去沏壺蒙頂甘露給高總管潤潤喉，再抓一把金瓜子包上。”

高洪書苦笑，“我曉得娘娘指的是甚麼。一向以來，我都是冇有明白剖明過，內心隻想著彆遲誤了小槐。若今後飛黃騰達，有了依托，使點兒手腕將她弄出宮去，免得一輩子老死宮中。這些都在我內心，可兒算不如天年……那陣子我獲咎了上峰，被調到了直殿間，賣力打掃宮殿，每天累個半死，還被那人派人暗中架空，是最艱钜的一段時候。忍過最後的半個月，我才偷偷跑去找小槐，當時卻再也找不到了。”

謝玖暗自點頭，小槐當真糊裡胡塗做了鬼，做了鬼也還是糊裡胡塗的，連如何死的也不清楚。

高洪書擺擺手，“小人依命行事罷了，慶祝芳儀娘娘高升了。”

“如此，安春你去知會尚方監來人一聲，我便不見了。”謝玖道。

說到此處，他的聲音微微哽咽。半晌，才持續道：

“……”

他緩緩道：“當時，我在司設監隻是個辦理雨具大傘的小寺人，事情沉重又無實權，也幫不了她甚麼。厥後，我認了寄父，又跟了陛下，處境好了，她又不在了。”

謝玖一怔，她雖掛個芳儀的名頭，又冇真的得了景無帝的**，在宮裡是個最冇話語權的人，反而高洪書一人之下，一呼百應，她實在想不出他有甚麼求獲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