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封位詔書[第2頁/共3頁]
顧宜芳頂著那張因宿醉而顯得精力不濟的臉上朝時,對著上麵侃侃而談,口沫橫飛的大臣們,腦袋裡想的倒是前次免朝後,這些大臣們砸進宮裡的摺子,那一排排的對比,一層層的引申,辭藻富麗,引經據典,他毫不思疑這些個大臣懷裡每天都揣著早就寫好了攻訐天子的奏摺,隻待他一個行差踏錯,取出奏摺就使出吃奶的力量砸過來。
高洪書也不推讓,輕呷了一口,不待謝玖尋問,便主動隧道:“太後孃娘前些日子向皇上提出在生辰之前,但願能夠大封後\宮,以示道賀。瑾芳儀前陣子剛升了位份,又加了封號,便不在此列。皇上便在本日早朝後,寫了這份聖旨,待會兒另一道旨意便也要發下來了。”
“這對……鴛鴦……”他連蒙帶猜地問道。
反而他堂堂一個富有天下的天子,和清王的兒子喝多了酒,那也是想要和一貫刺頭的清王搞好交際啊。冇人諒解他的用心良苦不說,連在榻上多躺一刻都得謹慎著又被這些大臣罵,腦袋疼的都將近炸了,還得顛顛趕過來上朝,另有比他這天子當的更憋屈的嗎?
天子有考慮過封位的那些妃嬪的感受嗎?!他是忘了當初諷刺瑾芳儀像個發作戶,帶了一箱箱的金銀珠寶進宮,比他這天子脫手還風雅嗎?他是忘了人家瑾芳儀不差錢嗎?
兩司會審張鄭兩家打死人一案,並觸及刑部尚書及其門人貪墨瀆職,明顯已經結案,上摺子卻被天子給留中不發。想也曉得是為免故意人操縱太後生辰要求輕判,誓要將案子押到太後生辰以後,再施以一記重擊。
高洪書領了聖旨,顛顛地跑去寧安宮宣旨。
“這是我畫了一早上最對勁的一幅畫,也是我對皇上的一片心,還要煩請高總管轉交皇上,皇上看了,就明白了。”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文臣一列翰林院李侍郎因吃東西卡了喉嚨,特請了三日假;武官那一列鎮國將軍切西瓜刀背砸了腳,請了半月的假。
的確是這兩個冇羞冇躁的人會說的情話。想必皇上瞭解了瑾芳儀的意義,會歡暢的吧……
隻是想想梁國公武將出身,文學涵養不免偏低,高洪書勉強能夠諒解瑾芳儀稱這張紙為:畫。
他一點也冇有泄漏聖意的顧忌。
先皇在時太後在後\宮便是威風八麵,說一不二,到了現下他即位為帝,雖讓出了權益,不過是隱身到了幕後,對後\宮的實際掌控才氣還是相稱刁悍。經曆三年,皇後連太後一半的權勢也充公回,他不曉得是該對皇後的才氣表示絕望的好,還是對太後的強勢由衷地表示佩服。
太後借生辰之機提出大封後\宮,來由是天子即位三年,妃嬪位份偏低,因本年又有新人入宮,長幼尊卑理應重新擺列清算。來由無懈可擊,但是他曉得這不過是太後的藉口,不過是因為他這些日子連召瑾芳儀,太後不滿他專寵一人,想方設法地要壓抑瑾芳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