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針尖對麥芒[第2頁/共4頁]

“不過是解除懷疑。”顧宜芳看了眼高洪書。

朱德音胸膛起伏，氣的神采發青。“我冇有認定是惠妃所為，隻不過人偶在寧安宮發明，陛下不但宮女寺人全捉到尚方監，三個妃嬪也都囚禁了起來，莫非隻要惠妃是天子的妃嬪，她們便不是？出了事她們抗，惠妃安然住在天子的含章殿裡，陛下，就是這麼分彆遠遠親疏的嗎？”

帝後這一來一往，不但昭陽宮的宮女寺人看傻了眼，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連太後都給鎮住了。

他本日是抽了大瘋了，接連打她臉麵不說，天子眼裡的討厭雖是一閃而過，她還是看得清清楚楚。她不明白天子究竟是如何被謝玖迷了心智，竟然到了目前還是一心保護，不吝與她撕破臉皮！

尚方監派了寺人回稟天子，可整隊參與搜宮的羽士和尚還轉在寧安宮，天子的旨意要到了寧安宮才宣得。

“朕冇抓他們當中領頭之人，便是留下來處理這所謂的魘勝術。”顧宜芳目光冷冽，“不管是哪個，敢在宮裡用這類東西害人，朕毫不姑息。”

比擬施術咒人，構陷栽贓倒是居多。

自家兒子自不必說，斯文的表麵絕對和狂野的內心成反比，做出來的事也是快準狠，從天子手把手帶出來的萬鐘那些個駭人聽聞的傳說裡，便可窺一二。萬鐘身為天子親信，做那些事之前若不知會節製欲極強的天子，天子一個不對勁就能將他捏死。

又是個陽光亮媚的大晌午頭，可高洪書在延暉宮做下了病，一分開天子身邊就疑神疑鬼，總覺獲得哪兒都陰風陣陣的，後脖子發涼。何況是魘勝這類奧妙惡毒的巫術，他越想越是心驚膽顫，腿肚子轉筋。

太後縱橫宮中二十餘，便是一時障了眼，細心一想也明白此中的彎彎繞繞，隻怕天子和代國府兩邊各用心機，守正教是讓天子給坑了。

郭嬤嬤第一個在內心罵了聲，特麼幕後黑手是誰跟她有乾係嗎？為甚麼要讓她送人上路？

“不如說你去首輔那邊先探個底，討個公道――朕自認雖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到底冇倒置吵嘴。憑幾個來路不明的幾小我的話，就想將正一品惠妃拉進詔獄，曆朝曆代冇有這個端方，朕勸皇後收起你那些心機。公道，朕會給你，但是不是你要的，朕就不曉得了。”

一個會為毫無乾係的鬼，忙前忙後又是求旨，又是學畫的，她便是工於心計，也是用於自保居多，毫不會平白傷人道命，更何況是這類陰損暴虐的魘勝術。

他騰地站直了身子，轉向皇後的方向。“朕再奉告你，這天下姓顧，不姓朱，你雖為皇後，重視你的言行，不然朕必不輕饒。”

顧宜芳眼神移到皇後臉上，濃眉不自發地蹙起。

她能說她瞭解皇後的炸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