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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頭疼地揉揉額際。

他忽地紅了眼眶，“然後呢。”

分開寧安宮尚不過一個時候，顧宜芳的神采已經丟臉至極，緊緊蹙著眉，滿臉怠倦。

可現在又不是跑的時候，宮女隻得上前扶住秦妃，內心就盼望著不管這事兒是不是秦妃做的，頂好是讓秦妃倒打一耙，把惠妃給踩在腳下，她或許另有活命成為親信的機遇，不然這臟水劈臉蓋臉淋秦妃一身，另說秦妃好不了，永樂宮一宮人也都甭想好了。

顧宜芳微張薄唇，滿目難以置信，半晌冇有講出話來。

半晌，屋內走出一名二十擺佈歲的青衣宮女，看到惠妃呈現在永樂宮，驀地愣了一下，旋即便回過神向天子與惠妃福身施禮，然後恭聲衝著天子道：“秦妃娘娘方纔醒來，說是在昏倒中看到了大皇子的身影，又哭了起來，口口聲聲叫著要見皇上……”

“坐。”他指了指中間的坐位。

可看秦妃這身材，雖有宮女扶著，身材根柢還是不錯的。

嬰靈淒厲的尖叫聲自左手邊的主屋傳出來，濃濃的怨氣底子就是撲頭蓋臉地過來，僅僅是走進這個屋子謝玖那顆謹慎臟就撲騰撲騰的毫無節拍感地亂感。如同擂鼓，如果不是不想落空這可貴擊垮惠妃的機遇。她分分鐘奪門而逃。

還永樂呢，直接永久地安樂了。

宿世謝玖不但一次到過永樂宮，秦妃攝六宮事時，隔三岔五就要過來存候，可謂熟門熟路。隻不過，這輩子倒是第一次，她跟在連書身後走了出來，格式安排與宿世亦有極大分歧。

顧宜芳歎了口氣，神采凝重。

“皇上在內裡嗎？”她問。

太醫正與天子交代秦妃的身材狀況，七七八八說的差未幾了。正趕上惠妃旁若無人地走出去，他便退到了一旁。

謝玖微微點頭，便在這時，連書從殿內倉促走了出來，見是惠妃，趕緊往裡帶。

謝玖看著他的眼睛，正要開口說話，便聽主屋一聲尖叫，緊接著便聽秦妃在口口聲聲地叫著‘陛下’。

謝玖俄然鼻尖一酸，內心頓時躊躇起來。

“回惠妃的話，剛纔秦妃哭暈了疇昔，宮人們給扶到在主屋，太醫摸完脈在正廳向皇上回稟。”

謝玖冇推測看起來輕荏弱弱的秦妃有這麼大的力量，當下就被她甩的一個趔趄，還是站身後的顧宜芳一把扶住了她，要不然指不定就將她甩到地上。

“阿玖，你是又聽到了甚麼？”他問，然後伸手附在她手背上。“你之前不是說過嗎，嬰兒短命的話會變成嬰靈嗎？朕就是擔憂大皇子生下來便受折磨至今……現在死了，朕卻俄然鬆了口氣。看著那樣小的孩子日日受此折磨，朕真是於心難忍。”

“我來也並不是想要你如何，”謝玖悄悄挑眉，對著秦妃的臉上暴露了諷刺的神采。“我隻是要幫忙大皇子。你明知強行保胎，生下來的皇子必定短命，為了搶這頭一份皇子的名聲，也為了固寵，硬是不管不顧地將大皇子生下來。但是生下來以後，你又操縱他，殺死他，在寧安宮演了那一大齣戲……像你如許做孃的，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