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 交待[第1頁/共4頁]

“內裡下雪了。”

宮女抱怨秦溱小小年紀，心機周到，看著確與秦妃普通，比旁人家的小女人多了幾分小巧的心肝，防她們這些宮人跟防賊似的。卻不是說讓人能看得出來的謹慎防備。實在是過於滴水不露，不似個七歲的小女人。

她跟在顧宜芳身邊這麼久。如果說宿世她隻能揣摩了三五分，現在他二人日日膩歪在一處，早已心靈相通。玄空看得出天子的決計，她又怎會看不出呢。

“安春，你與花真都是我最信賴的人，花真純真忠厚，可惜心智不如你，亦冇有你的慎重，你便將此重托在你手上。”謝玖秀眉輕蹙，一雙美眸當真地凝睇著安春的眼睛。

顧宜芳隻怕與她一樣的設法。

皇後曉得她說這話是個甚麼意義嗎？

很多話她現在不能說，不敢說的，都寫在了信裡。

邇來秦溱的確氣色不是很好，由宮外帶著藥末出去，每天沖服。

安春向來沉穩寡言，也冷情得很，謝玖做夢也想不到她能說出這麼老練的話，明顯是讓本身嚇的真情透露。

“娘娘！”安春撲通一聲跪到地上，聲音顫抖的短長。“安春不敢，娘娘何出此言？”

安春隻覺皇後情感不非常對，不敢有半點怠慢，不過半刻便叮嚀宮女籌辦安妥，這時謝玖才叮嚀她關上窗子，急步到了桌案前，手起筆落，隻是短短一句話，足足用了半柱香的時候。

安春見皇後捧著那紙，讀了不知幾遍，直到墨跡乾了，才放到了信封，用蠟丸封住。然後起家，慎重其事地雙手托著信交到她的手上。

謝玖怔怔地望著小石頭的臉，伸到半空的手在他那粉嘟嘟的麵龐上方忽地停下，漸漸收了返來。

奶孃站在一旁，不著陳跡地對視一眼，冷靜地低下了頭。

隻是，她倒但願皇後這是在耍她玩，最好是騙她。

“你曉得我的，怪力亂神的事情挺多，過量的事我不能和你說，你亦不便曉得。我能放心托會的，唯有你，你不必驚駭，我也在內裡安排好你與安真，起碼在我出事今後，不會憑白讓你們奉侍我一場。”

她夙來曉得皇後瘋瘋顛顛，三天兩端見鬼，可神智復甦，雖故意機，卻極少施手腕，獨一一次也不過是逼瘋了秦氏。

她不明白，如何帝後關起門來和那老羽士另有欽天監監正聊完以後，竟然心灰意冷至此！

“若我有了甚麼不測，或者，你感覺我從某一時候心性大變，不似現在，就將這封信上呈皇上。”

謝玖點頭一笑，上前扶安春起來，衝她淺淺一笑，轉眼間已冇了寫信時無窮的憂愁與決然，臉上竟然暴露豁然的神采。

“奴婢曉得了。”安春站起家，拾起燭台，躬身退出房間。

安春重重地點頭，然後將信封揣進懷裡，跪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