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香如[第3頁/共4頁]

葉蓁蓁說道，“我們提早把話說清楚，你如何對待方秀清那是你們君臣之間的事，方昭儀倘若再敢惹是生非，我但是不包涵麵的。”

她依言抬開端來，耷著眼睛不敢向上看。葉蓁蓁向她臉上掃了幾眼，白淨柔婉，雖算不上非常好邊幅，卻也是個美人。她又不大明白太後的意義了，如果想給紀無咎床上塞人，如何也得挑個能勾住他眼睛的。如果想給他主子，依著紀無咎對她的防備，也成不了啊。

紀無咎皺眉道，“這香兆頭不好，你彆用了。”

紀無咎看她擠眉弄眼的吃力極了，便幫她背了出來，“‘何用問遺君，雙珠瑇瑁簪，用玉紹繚之。聞君有貳心，拉雜摧燒之。摧燒之，當風揚其灰。從今以往，勿複相思，相思與君絕！雞鳴狗吠，兄嫂當知之。妃呼豨！秋風肅肅晨風颸，東方斯須高知之。’……是這個吧？”

紀無咎點頭道，“母後說得在理。”

“有負心郎的才用呢，我可不是負心郎，我是有情郎。”他笑著，低頭作勢要吻她。

紀無咎的確要舒暢到骨頭縫裡了。他要做甚麼，她都曉得。她懂他。

“那可不能夠，”他捉著她的手，“你變成男的，讓我娶誰去？”

“就它，”她指了指架上的鷯哥，“我給它取的名字，跟了我的姓。”

太後見狀，不滿道，“好懂端方的主子，如何讓主子用你用過的帕子？”

紀無咎未答話，架上鷯哥先受不了了，“哎呀！羞煞人也！”也不曉得它是從那裡學來的哭哭啼啼的細嗓音，閉著眼睛一聽，還真像是個被惡霸調戲的良家小媳婦。

葉蓁蓁吸了吸鼻子，“你還記得這類香嗎，我們在遼東買的，叫‘有所思’。”

葉蓁蓁和紀無咎同時一陣惡寒。

本來好好地當著京官，俄然要去外埠到差，如此敏感的時候，如此敏感的身份，由不得人未幾想。

葉脩名一分開，很多人發覺，都城宦海的風向要變。

這時，素風走出去換香。她把一塊香膏放進香爐裡，也不撲滅，蓋好蓋子又冷靜退了出去。

“我還想叫它甄黑，我把這兩個名字給素月他們選，他們都選了甄笨。”

葉蓁蓁厚著臉皮生受了這句恭維，“恰是呢，隻可惜我是個女人。下輩子我必然要托生個男兒，乾一番奇蹟。”

葉蓁蓁火力壯，慈寧宮裡本來就熱，她坐下以後汗還在流。素風取脫手帕遞給她，她接過來擦了擦額頭。

素風忙答道，“回太後孃娘，這帕子不是奴婢用過的，乃是新帕子用薄荷水浸過晾乾了的，用來擦汗，再清冷舒爽不過。奴婢帶了些在身上，防著主子畏熱。”

葉蓁蓁說道，“我找到這個名字的出處了。漢朝有首樂府詩叫《有所思》。‘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