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盛世[第1頁/共6頁]

“如何會呢，”喬毓笑了笑，又正色道：“我有閒事要做。”

“去吧去吧，”喬老夫人笑問道：“午間還返來用飯嗎？”

“輿圖，”喬毓抬起下巴，有點小對勁的道：“一副詳確的天下輿圖。”

她覺得那兩人會問一句的，即便不問，也會有些迷惑，不想竟跟落了片葉子似的，一點兒顛簸都冇有。

“聖上，這天下很大，超乎我們設想的大，”喬毓道：“我不信你猜不到我的設法。”

常山王妃也笑道：“去吧，走得遠些也冇甚麼，記得回家用飯就好。”

喬毓瞥一眼那輿圖，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我們定個小目標，先把倭國打下來吧。”

“我胡塗了，大好的日子，不該說這些的。”

喬老夫人回過神來，拭去眼淚，笑著撫了撫喬毓的背，和順道：“好孩子，一天到晚也冇吃多少東西，指定是餓壞了，快吃吧，娘不唸叨了。”

天子未曾聽她提過後代之事，聽她如此言說，大覺驚奇：“就憑小小倭國？這如何能夠。”

回府的路上，衛國公甚麼都冇問，喬毓也就冇有多說。

……

喬老夫人回想起舊事，神情模糊閃現出幾分悔恨來：“李氏一族久居晉陽，男人領軍在外，家眷便留在老宅，守城之人見許翎來勢洶洶，心知不好，便送信叫城中人先行遷往他處，章太後瞞下動靜，帶著女兒、兒媳悄悄拜彆，卻將你二姐姐留在晉陽。”

喬毓聽得心中酸澀，低聲道：“本來另有這等原因。”

“好好的，如何就哭了？”

“如何不值當了？”喬毓辯駁道：“這處所是偏僻了點，可他們有礦啊！”

她又不傻，當然曉得甚麼該說，甚麼不該說。

喬毓將輿圖捲起，用絲帶係起來，抱著到軟榻上躺下，閤眼睡了。

“那也不成，”衛國公目光落在那輿圖上，道：“若要打倭國，便要出海，若想出海，便要無後顧之憂，掃狷介句麗，震懾新羅、百濟，打造海軍。遠渡重洋去打如許一個小國，勞民傷財，實在是不值當。”

“我記得有個叫辛棄疾的人，寫了首特彆好的詩。”

皇太子悄悄歎口氣，麵色卻澹泊如常，臨風而立，向他們告彆：“既然到了此地，我便不遠送，母舅，小姨母，就此彆過。”

“你小姑母這事做的冇錯，但過分打動也是真的，”常山王妃哼了聲，道：“你隻瞥見賊吃肉，冇瞥見賊捱打。”

喬毓第一次見武安大長公主，心中便覺有些麵善，記得秦王說她對帝後有恩，不免多問一句：“大長公主與二姐姐……”

他曉得進入宮城對於母親而言是沉重桎梏，也曉得放她遠去對父親而言是重重一擊，可到最後，他還是這麼做了。

天子目光微亮，身材前傾道：“翻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