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萬卷往事（上）[第2頁/共4頁]

碧雲急得直頓腳：“牆那頭是往太液湖去的小道，平常顛末不是太醫，就是金吾衛，明天犯了什

“瞧六皇子這手筆，可不是寫詩抒懷的婉約派，而是直接幽會的豪宕派。”

“真的啊！”碧雲歡暢地一甩手，不謹慎將書拋過了牆頭。

她回身剛走出幾步，李賢快步追上她，欲言又止。見狀，她心如鹿撞，覺得李賢要問她姓名時，卻聽到：“方纔在牆頭衝我笑，獨梳飛天髻的女子叫甚麼名字？”

“黃鼠狼孫滿貴唄！他辦事走到一半腳氣犯了，如何撓都不管用，隻好踩石子止癢。”

聽到“內侍司”三個字碧雲嚇得顫抖，拉著她的手道：“內侍司對於我們這些劣等宮女，不過是打一頓，再扔到掖庭宮，如何辦？”

她對著翻箱倒櫃的碧雲道：“你真去重汕亭赴約，不怕出甚麼事？”

“哪個江湖方士給你算的，我去把他找來，讓他再好好算一次！”

“不過是跑腿的活，有甚麼捨不得，這一年的全給你吧！”

這般想著，便回話道：“勞煩轉告六皇子，奴婢定當用心查抄。”

碧雲鼓掌道：“好啊!能同六皇子花前月下，想想都醉了。不過，他約在哪？甚麼時候？信上都冇寫啊！”

李賢皺眉打量了她一眼，將書遞給她道：“此次先不究查了，不能再這般莽撞，宮中是個有端方的處所！”

見狀，上官婉兒拉過跳下來的姐妹，問道：“瞧清楚了，那人真是六皇子？”

上官婉兒笑道：“說這些，就讓姐妹圖一樂，信了，不真傻了嗎？”

“重汕亭挺清淨是個好處所！我得從速打扮起來，你說六皇子是喜好柔媚點，還是素雅點？”

那日碧雲徹夜未歸，她也一夜未眠，宿命的背叛感讓她墮入驚駭，覺得清楚的人生突變得一片恍惚，她不竭問本身，會走向何方？

她拿著李賢藏在書中的信，回到房中，看到碧雲獨安閒窗邊感喟，正要給她信。可碧雲卻先開口道：“你說六皇子問了我的姓名，都好幾日了，如何一點動靜都冇有，不是逗我玩吧？”

“我錯了還不成，書還給我吧！”她說著，滿院子追逐起逗她玩碧雲。

她聚精會神看了半晌，輕鬆一笑：“不但是錯位燈謎，還句中成心。‘鏡中人’是個‘入’字，‘千裡相逢’是個‘重’字。‘向下看’是個‘睡’字，‘依山傍水’是個‘汕’。入與睡是一對，說得是時候，重與汕是一對說的是地點。”

麼邪，如何恰好砸到了皇子！婉兒都怪你說那些，這會兒真應景了。”

見她如此斷交，李賢深深吸了口氣：“三年前，在雨裡，我曉得，你聽到我說的那些話，可你答覆卻淹冇在雷聲中，至今我都冇法放心，今晚，能了結我這個心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