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萬卷往事（中）[第2頁/共4頁]

一晚，在萬卷閣值夜的上官婉兒，捧著書看得正出神，毫不發覺有人走進，待敲著書案的寺人，道：“喂！主子都走到跟前了，還不從速服侍！”

她推了把李賢：“快去把她追返來！”

李賢邊往矗立的書架中走，邊向跟來的她問道：“你叫上官婉兒？”

“冇甚麼，一些小事。”

說罷，提筆寫到：“放曠出煙雲，冷落自不群。漱流清府意，隱幾避喧嘩。”

“六皇子封王能納妾了，就請要了碧雲了吧！”

“你是主子，我是奴婢，必然要說，那我也隻要洗耳恭聽的份了！”

此時，她與李賢近得呼吸可聞，她想要否定，可嘴卻像被鎖住了般，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李賢抬頭打量著架上的冊本，問道：“我想要找首詩，忘了在哪本書上，能幫手找下嗎？”

碧雲見她看了半晌，問道：“內裡都是些甚麼藥？”

碧雲神采難掩鎮靜，拿過藥：“應……應當不會，都這麼晚了，去睡吧！”

三今後，她剛睡下就聽到“窸窣”的響動，她半眯著眼，見碧雲排闥進屋，躡手躡腳地走到她床前，一臉光輝地輕聲道：“婉兒，曉得……”

她白了眼：“真夠無私！你不在乎她，我在乎！”

“冇錯！奴婢給碧雲幫了忙，不過，六皇子在曉得這件事前，是真敬愛碧雲嗎？”

她抬頭望著星空，明天是商定的最後一日，李賢冇送信來，傍晚時，碧雲又神采飛揚地出了門，這表白她贏了，而李賢也遵循了商定。

“碧雲在乎天差地彆的身份，隻要在六皇子眼中變得完美，纔不會那麼自大，那麼驚駭！”

“我若不受，豈不是讓你這個奴婢對勁了。”

李賢皺眉道：“明顯感受我們之間……可現在，是介懷我同碧雲間的乾係，我能夠跟她說清楚!”

她看了眼身邊熟睡的姐妹，表示碧雲到內裡說話。

這一個月裡，逢她值夜李賢必到，她總會對不出那聯，李賢總會寬恕一個時候，他們在阿誰時候裡總會聊很多事。

她屏住呼吸，她將臉一側道：“奴婢內心也有些話，能讓奴婢先說嗎？”

她點點頭：“公公稍等半晌，我這就去拿。”

如她所料，過了三日，李賢宮中的寺人來到萬卷閣，很有所指的對她說：“我家仆人，讓女人找的書，找到了嗎？”

李賢沉默了半晌，歎了口氣：“明白你們姐妹情深，我會想體例給她名分，可我的心都被……”

她將紙鋪到書案上道：“他這般自發得是，我們也來端端架子。”

“為何這麼說？”

她搖點頭：“奴婢看來並非如此！”

她關上窗，剛走到案前，就聽到“吱呀吱呀”的開門聲，回身瞧見，李賢將滴著水的紙傘放到牆旁，背動手走到案前，望了她很久道：“半邊山，半條路，半溪流水半溪涸的下聯，對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