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說客碧雲[第2頁/共4頁]

碧雲臉上呈現一絲驚奇：“這些你還記得啊！”

這時，萬卷閣就在麵前，碧雲的步子俄然變得沉重，垂垂地，竟邁不開腿，停在原地。見她不再向前，上官婉兒也乾脆停下腳步，陪她站著。

說話間，她們已走進萬卷閣，瞧見輪值的小宮女正打著盹，上官婉兒微微一笑，低聲向碧雲道：“她偷懶的模樣，還真有幾分你的影子。”

聽到這話，她心想，武後因為揚州的事說想要給她犒賞，這回她冇有推讓，要求武後赦免她的戴罪之身，昨日內侍司才下了赦免的詔令，本日李賢就讓碧雲來做說客，看來他還是冇斷念。

當她翻到那頁，看到冊頁上梨狀的油漬，方纔想起，當年碧雲在給這本書灑防潮粉時，偷吃灌湯包，一不留意將湯汁撒到了冊頁上。她看到油漬，又想到碧雲的貪吃樣，忍不住“撲哧”一笑。

小宮女想了一會兒，搖點頭道：“看上去說得疇昔，可外朝向內廷借調宮女很少見，再則，麟德宮對宮女要求向來嚴苛，看你的穿戴應當是淺顯宮女，這就有些說不疇昔了。”

雍王用柔情的目光看著她，笑了笑：“那隻是公明正大，而你也難以回絕的藉口，讓你來實在是，我想你了。之前，在長安城，想著你在皇城，常常早朝進了皇城，想著你在深宮，這幾天，你在麟德宮，我在宣政殿，步行不過一盞茶時候，如許我才發明，不是間隔越遠思念越深，而是，相隔幾步之遙，近得彷彿推開窗，就能看到路過的你，每個轉角都能與你劈麵相逢，如許思念，才真正讓人透過氣。”

碧雲道：“我們是走出去的，或者是，飄出去的。”

小宮女接過腰牌，檢察了一遍，然後，從書架上拿出本冊子，邊登記，邊自言自語道：“月歡宮，上官婉兒，不對呀！”她停下筆，滿臉猜疑地看著上官婉兒：“孫公公在麟德宮，如何會使喚月歡宮的人借書？能解釋下嗎？”

見她冇有說話，雍王持續道：“我想要解開當年的心結，不管如何儘力，都是徒勞無功。厥後明白，我不是最好的解鈴人，她應當已經來了，去吧！”

小宮女嚇得一顫抖，連連退到書架上，她眯著眼，低頭瞧她們的腳，卻被垂地長裙擋住，她喃喃道：“看不到，如何辦？”

小宮女展開惺忪睡眼，含混間，看到一個穿戴雍容華貴的婦女和一個藍色襦裙的淺顯宮女呈現在麵前，惶恐失措的小宮女從座上站起，指著她們道：“你們如何出去的？”

碧雲點點頭：“是啊！當時我們都是不知愁滋味的瘋丫頭，一晃四年疇昔了，我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對了，聽我家王爺說，皇後孃娘免除你罪奴身份了，二十五歲就能出宮了，有甚麼籌算嗎？”

“冇感覺贏了？那我奉告你，這四年裡，因為身份寒微，即便生下兩個王子，我在王府還是受儘輕視，而深愛的人摟著我，卻喊著你的名字入眠，最好笑的是，為了奉迎他，能在王府有立錐之地，我還得費經心機仿照你的穿戴打扮，用你常用的熏香，儘力變成你，博得一點點垂憐，可我畢竟不是你，每次他操縱我安慰相思後，就會將我推開，無情的奉告我，他愛的人隻會是你，我隻是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