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萬卷往事（中）[第2頁/共4頁]

“六皇子不嫌棄，見教了很多，纔是奴婢的幸運。”

“六皇子常常難彆人，敢不敢受奴婢一難？”

她望著李賢道：“奴婢癡頑，六皇子有話請直說。”

碧雲不解道：“我又冇病，給我風寒藥乾嗎？”

她故作獵奇道：“見著誰了？”

李賢抬頭打量著架上的冊本，問道：“我想要找首詩，忘了在哪本書上，能幫手找下嗎？”

“冇甚麼，一些小事。”

李賢道：“既然是個賭局，就有贏有輸，若我解出來了，你該如何？”

李賢肝火頓散，神情難掩慚愧，他沉默半晌道：“可她如何能騙我！”

此時，她與李賢近得呼吸可聞，她想要否定，可嘴卻像被鎖住了般，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見她承認，李賢神情氣憤道：“當然！”

倆人走到屋外的台階上坐下，碧雲難掩鎮靜地拉著她的手，道：“曉得我見了誰嗎？”

李賢使了個眼色，會心的寺人點點頭，便退了出去。

李賢的手背悄悄滑過她粉嫩的臉頰，看著顫抖著的長長睫毛，道：“再過幾日，我就封王搬到宮外，這是最後一次來萬卷閣了，有些話隻能說出來了。”

這晚雨下得淅淅瀝瀝，萬卷閣中的她推開窗子，望著茫茫的雨夜，喃喃道：“如何就下雨了？他該不會來了吧！”說著，她冒死搖了點頭：“都是甚麼亂七八糟的！”

“我若不受，豈不是讓你這個奴婢對勁了。”

她屏住呼吸，她將臉一側道：“奴婢內心也有些話，能讓奴婢先說嗎？”

李賢皺眉道：“明顯感受我們之間……可現在，是介懷我同碧雲間的乾係，我能夠跟她說清楚!”

如她所料，過了三日，李賢宮中的寺人來到萬卷閣，很有所指的對她說：“我家仆人，讓女人找的書，找到了嗎？”

消停了半個月，這晚值夜的她見李賢親身找上門來，便想，李賢說到底也是主子，多少給他留些麵子。以是，對他卯足勁想出的春聯，故作為莫非：“六皇子這聯過分精美，奴婢難以對上，輸得心折口服！”

她心中一“格登”，想起前幾日，碧雲去李賢宮中送書，笑著出去，哭著返來，問出了甚麼事，她就說再不找李賢自討敗興了。原覺得他們隻是吵了架，現在看來李賢今晚前來，不是來重修舊好。

她推開李賢跑進雨中，追上哭得泣不成聲的碧雲，除了一聲聲反覆“對不起”她不知還能說甚麼。

見她墮入深思，李賢手撐著書案將臉靠近，嘴角閃現邪邪的笑：“躊躇要不要說出下聯，不說，怕我輕了你的文采，說了，怕我冇藉口再來。”

碧雲見她看了半晌，問道：“內裡都是些甚麼藥？”

“請講。”

碧雲神采難掩鎮靜，拿過藥：“應……應當不會，都這麼晚了，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