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3.26[第1頁/共5頁]

殿中半晌溫馨，阿殷在這類時候纔不會開口自討敗興，隻端坐著不動。

皇後淺笑，“定王妃是有了身孕。”

“孃舅留她在北庭，不準回京。”定王說得直白，“麗華的婚事，恐怕也會是孃舅在北庭擇定。”

“我明白你的意義。既然你孃舅如許措置，必然事出有因，是麗華咎由自取，我自不會乾與。”她說。

舞姬腕間水袖輕揮，待得禦案角落裡的燭台都微微閒逛。女眷當然各懷心機，席上四個男人卻幾近都噤聲不言，三個皇子的視野不時投向臉孔寂然的永初帝，偶爾在收回時各自相觸，也都是非常客氣的點頭請安。

阿殷心中猜疑，同甄妃及金城公主等人施禮，見夙來愛笑的嘉德公主鬱鬱寡歡，正待相問，就聽魏善的聲音自側門彆傳來，倒是帝後、劉妃及太子、太子妃駕到。

相形之下，她雖從最後就是正妃，風頭卻半點不及阿殷。

老天子自命魏善斟酒，見定王杯中酒液尚滿，隻一杯杯喝茶，便緩聲道：“如何不喝酒了？”

嘉德公主隻勾唇含笑了下，表示她冇事，但是神情畢竟寥落。

謹貴妃在去歲臘月時, 因天寒地凍而身材衰弱，熬過了初春仲春，此時倒規複如常。她深居宮闈, 雖居貴妃之位，卻不似皇後般多年運營，不過是母憑子貴, 又因永初帝為當年的事心胸慚愧而職位頗穩，在宮中的本領實則有限。

人前人後表裡不一者，她見很多了，隻是很難信賴隋麗華也是這般脾氣。

定王端倪微動，畢竟也隻能倒杯熱茶到謹貴妃跟前，“母妃身上的病根還未除儘，還當好生將養。”

她隻能臨時嚥下迷惑，端然施禮，待永初帝賜座後，在定王下首入坐。

半晌溫馨，永初帝將金盃中的酒液喝儘，緩緩擱在桌上。

“那隻是在母妃跟前。”定王皺眉打斷，“我曉得母妃與她母親私交甚篤，這些年應孃舅所請，也極照拂麗華。然麗華雖在母妃跟前活潑可兒，在外卻一定如此，這一點，母妃想必能夠明白。她的脾氣與我無關，但暗裡跟皇後的人勾搭，幾乎變成大禍，這卻不能坐視不睬。”

謹貴妃默了半晌，終歸一聲感喟。

謹貴妃本來還滿麵笑意，聽了這話，頃刻躊躇。

謹貴妃聞言，也是皺眉, “這件事前前我也傳聞了。麗華這孩子是有些嬌縱，心腸卻也不壞, 平白被禁足在府中，不免氣悶。隻冇想到她如許大膽, 單獨跑去西洲，莫非是不怕北邊戰亂，想往北庭去？”

但是對著小內監也問不出甚麼話來，遂回德音殿中，請了謹貴妃同往延慶殿赴宴。

“她可不是單獨前去。戶部侍郎高元靖北上, 她就在此中藏身。”

乃至因為心疼隋麗華的原因，這些年中，她跟隋夫人的乾係也是不鹹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