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4.5[第2頁/共4頁]

“有公主在, 我怕甚麼？”高妘回之以笑容，“我不過是請教箭術罷了。”

誰知那馬跑得緩慢，見著那鐵絲圍欄時一聲嘶鳴，竟自四蹄騰空超出圍欄，直直突入獸苑當中。

瘋馬奔馳向北，垂垂靠近少有人至的北側獸苑。獸苑與獵場分歧，裡頭豢養的都是供人在獸台旁觀的各種猛禽，裡外三層樊籬，每層都設有一人高的鐵絲圍欄，核心隔百步便有禁軍保衛，製止閒人亂入獸苑，亦防有野獸不慎衝出，咬傷宮人。

隋鐵衣冇法，隻能叫她閉目歇著。

金城公主單獨站在馬球場旁的矮丘上, 身後隻兩位宮人遠遠跟班。

“還好，救那瘋馬！”

阿殷也出了身盜汗，雖不知瘋馬跑走後產生甚麼，看嘉德那混亂沾滿泥土的衣衫，也能猜得幾分。見皇後搶著往昭仁宮安排，她立時覺出不對，當即道：“娘娘，嘉德受傷，此中必有原因，兒臣覺得，還是送到父皇那邊更妥。”

嘉德本來就摔得昏倒，腦袋兒疼，皺著眉頭想了想，卻冇任何印象——

獸苑在上林苑最北邊，離平常遊賞之所極遠。兩人疇當年，孟皇後正帶著眾女眷往這邊趕，阿殷也在此中，因是徒步，獲得動靜時又遲了，天然冇走出太遠。

獸苑以內，嘉德公主在前，隋鐵衣在後，隔著五十餘步的間隔。

隻能先往承乾殿中，看永初帝如何訊斷措置。

馮遠道掃一眼嘉德公主，見她衣衫混亂的昏著，身上卻未被猛獸傷到，當即縱入圍欄以內。他是禦前散騎常侍，身上配有寶劍，雖不知前後情由，但是苑馬監的馬匹發瘋突入傷害的獸苑，此中貓膩，已無需多言。拚力救下這匹瘋馬，幾近是摸出情由的獨一線索。

地下阿殷還垂首跪著，卻恰好跟躺在滕屜上的嘉德公主目光相觸，忙使個眼色。

嘉德公長官下那匹馬體格結實，傳聞是苑中最好的跑馬，跑得快不說，傳聞還會跳過停滯，是苑馬監的對勁跑馬。此時它卻不知為何發了瘋，狂嘶之間，竟自跑出跑馬場，撞倒兩名宮人，撒開蹄子往更北邊直直跑疇昔。青草泥地被馬蹄剜得碎屑亂飛，速率比先前更快，幾如閃電。嘉德公主驚叫著緊緊抱在馬背，隨馬顛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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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鐵衣皺眉，低聲道：“為何挑那匹？”

第二道樊籬的時候，隋鐵衣的馬未能躍過，前蹄被絆住，摔跪在地。

高妘行至她身邊，亦看向對側風景，低聲道：“此舉當真管用？”

彷彿聽到了哨箭的聲音，前麵隋鐵衣疾呼的聲音亦愈來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