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4.7[第2頁/共4頁]

“好，好，父皇必然徹查！”永初帝安撫公主，見她固然渾身是傷，卻冇了大礙，懸著的心總算放下，纔想起措置來，“上林苑和獸苑的禁軍統領在那邊，都叫出去！”

魏善在門口回聲，出去傳旨時，馮遠道已經帶著那邊兩位禁軍統領在外候著了。

永初帝神采烏青，顫抖的手腕幾近令衣衫悉索有聲，抬手直指孟皇後，“本日宮宴，是皇後主持。上林苑遊賞，也是皇後在場照看。嘉德遭到如許的事情，皇後有何話說！”

阿殷聞言蹙眉。

定王南下以後，京中局勢本就因籌辦祭天的事而暗潮湧動，現在嘉德公主這麼出事，就更是雪上加霜。常荀再大的本事，畢竟身份和位置擺在那邊，隋夫人和韓相稱人的助力也都有限。定王一日不回京，全部定王府都得懸著。

“本來是該中旬返程，昨日我聽人提起，說那四周有流民反叛，官府難以壓抑。有朝臣說殿下勇武，能夠疇昔安定此患，我傳聞皇上是承諾了——哼，這時節，平白無端的，流民何為麼亂！”

馮遠道報命而入，也未提哨箭之事，隻拱手道：“微臣聽聞跑馬場動靜後，怕公主有恙，將來得及稟報皇後孃娘，先追了疇昔。到獸苑時，隋將軍已救了公主，微臣心想此事乾係嚴峻，便帶人救下了那瘋馬。”

不消猜都曉得是誰的手臂，阿殷怒道：“身為東宮，卻不知疼惜子民，隻曉得使這般手腕！”

“天然是藉機絆住殿下，讓他冇法回京了。”

孟皇後趕緊低頭去理衣裳，始終平靜的麵上，卻有了一絲裂縫。

哭訴過了，才咬牙道：“本日那馬發瘋，必然有原因。父皇，你可害女兒公道！”

阿殷所能想到的，就隻要那報信的錦囊了。

嘉德公主被世人簇擁到承乾殿外，永初帝冷著臉命世人在外候著，隻召孟皇後、隋鐵衣留在殿中，見嘉德不知何時握住了阿殷的手不肯放開，便叫阿殷也臨時留在此處。

隻不知定王此時，在做甚麼呢？

老天子心疼幼女，將嘉德公主哄了半晌，才叫她停下哽咽。

射箭場上高妘的言語不敷為據，跑馬的事是郡主提起，崔南鶯不過順道聘請，撇得還挺潔淨。那位郡主提跑馬的事阿殷已經扣問過了，冇甚麼疑點，純粹是興之所至，例行之舉。

他自去歲東襄舉兵南下後就顯衰老了很多, 年紀還不到五十歲，鬢邊卻已添了白髮，不似疇前精力瞿爍。本年戰事不決, 各處災情由接連磋磨，叫老天子麵上皺紋愈發明顯。本日他必然吃驚不小，向來沉穩嚴肅的人, 竟緊緊攥著扶手，脊背微微佝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