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第4頁/共7頁]

倒是高貴端方的代王妃開口了。她生得仙顏，有皇家諸般華貴服飾裝點，尤覺雍容。她高居坐上，下巴微微抬著，隻拿眼角打量阿殷，“你便是定王身邊阿誰侍衛了？”

代王妃是懷恩侯府薑嗸之女，因為家中姐妹未幾，跟堂妹薑玉嬛的友情向來不錯，這日便也請了她來赴宴。

萬壽寺傳承已有八百年，都城中文人騷人如雲，留下的墨寶馴良刻石碑的人更是不計其數。這一帶共有兩三百的石碑林立，無一不是大師手筆，若遇見沉迷書法碑刻的人，一輩子就能搭在這裡。

“人間茫茫，高將軍或許自誇奇特，我卻不敢這般想。也許旁人也有這等奇遇，隻是你我不曉得罷了。”

“回王妃，是我。”

正月月朔，氣候晴好。按往年的常例，臨陽郡主本日需求去都城裡最負盛名的萬壽寺進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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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不出她所料，他真的聽著動靜來了。

代王妃笑了下，收了目光不再看阿殷，隻扭頭對壽安公主笑道：“世上竟有這般自甘輕賤之人！”說罷，彷彿是遇見了極好笑的事情，竟自咯咯笑出聲來。

這是臨陽郡主所設的小宴，倒也不算多昌大，加上本日陶靖在外與同僚有應酬，帶走了陶秉蘭，府中也就隻剩下臨陽郡主和阿殷了。臨陽郡主破天荒的竟叫了阿殷疇昔陪宴，說薑玉嬛這幾日心境不佳，她也算是個表姐妹了，該當好生伴隨，哄她歡暢纔好。

阿殷當然不欲當這個表姐妹，卻也冇甚麼來由推拒，疇昔拜見過壽安公主和代王妃，對著薑玉嬛，卻也冇多少話說。

臨陽郡主聞之不悅，當時也未曾多說甚麼。

阿殷倒不是誠懇要嘲笑他，見高元驍神采稍見難堪，便拐過話題，“提及來，將軍既然曉得都城裡那件事，可曾想過如何應對？”

阿殷哂笑，啜一口茶，挑眉瞧疇昔，“高將軍的行事，令人不能不害怕遁藏。”

阿殷下認識的摸向腰間硬邦邦的匕首，待得那人走近，叫了她的名字，才轉過甚去，麵上幾近沉寂無波，“高將軍。”

高元驍聞言稍驚，道：“另有彆人？”

高元驍笑了笑，卻還隻當她是女人家害臊，又因宿世之事芥蒂，便道：“假以光陰，你總會看到我的至心。”

見阿殷出門，快意稍有等候，因為阿殷走得疾，小跑了幾步纔跟上，“女人，就這麼走了？”

“談甚麼委曲？先前在鳳翔，就隻要快意伴隨我，反倒舒心。”阿殷笑了笑，“初五以後我會去定王府領個職位，今後在府裡的時候更少，也冇那麼多事情可做。這屋子內裡，奶孃和快意看著也就是了，平常若冇旁的事，彆叫旁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