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4[第1頁/共7頁]

他雖也是四品以上官員，卻因本日賣力戍衛，未能享用宴席。宴席上的動靜並未逃過他的耳朵，永初帝歇了肝火重新添酒開宴後，他便尋了交厚的內監扣問，得知委曲啟事。他前陣子受命外出，並不知禮部提親的事，得知定王要結婚，最早想到的便是阿殷。隨後跟同僚探聽，得知他猜的半點都冇錯。

“你……”永初帝倒是被他這態度氣笑了，恨恨瞪了半晌，冷嗤道：“好，好，好。這皇宮裡甚麼樣的人都出過，就是冇出過情種。伉儷之間不容第三人涉足，哼！隨你如何鬨吧！”

定王冇有辯駁，跪伏道：“兒臣自知有罪，願領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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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非常誠心，蓋因高元驍先前麵對薑家時，並未衡量得失以自保，反倒站出來蔓延公理。

世人皆覺得他已改了脾氣，誰料本日卻會來如許一出？

“兒臣自知罪惡，願領受任何懲罰，卻並不悔怨。”他緩緩開口，再度伏地施禮，“陶殷是我請禮部出麵娶的側妃，固然位分不及，兒臣心中卻當她是老婆。伉儷之間，哪容第三人涉足？父皇如有調派，不管文策或是戰事，兒臣毫不躊躇，哪怕拚了性命，都會用心去辦。唯獨這件事，兒臣不敢從命，懇請父皇諒解兒臣苦心。”

公然高元驍聽出了言下之意，似也發覺不當，微怔。

情意既定，這身外的滔天肝火便不敷害怕。

“想得很清楚，多謝高將軍掛懷。”阿殷安然淺笑，“若無他事，告彆。”

阿殷旋即抱拳道：“高將軍若無他事，先告彆了？”

浴佛節那日的擔憂終化為實際，阿殷看著定王的脊背，手內心已然出了細汗。

定王跪在地上，脊背挺直，端倪卻低垂，任憑永初帝叱罵，並未出聲。

永初帝垂目俯視，看到他端肅恭敬的神采，但是那端肅之下……

高元驍的來意既然是各自心知肚明，貳心傷之下，也未避著常荀，隻朝阿殷道：“我隻問一句，你想清楚了？”

定王卻篤定道：“是，老婆。兒臣此生願隻娶她一報酬妻，毫不另娶。”

永初帝的肝火在斥責太子時已泄了很多，隻是麵上實在掛不住，便隻冷哼。

高相還是與皇家攀親，隻是半子從定王變成了永安王。永初帝雖憤怒定王的倔強，宴席上卻也不好動聲色經驗，便著意賞了高家些臉麵。

永初帝伶仃召他，天然冇甚麼功德。

永初帝便看向諸皇子，最後落在永安王玄夷身上。這是個靈巧懂事的皇子，自幼聰明，讀書勤奮，脾氣也好，最首要的事他懂分寸、識大抵……他又看向永安王的生母甄妃。

清寧宮外，阿殷跟常荀纔出了宮門，便被人叫住了，回過甚，倒是高元驍。

定王對上他的眼睛，將此中的喜色看得清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