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8[第1頁/共7頁]

定王驀地驚醒坐起，心中突突跳個不止。

嘉德公主意著她，眉眼裡已然藏滿笑意，“你就是定王兄府上的女婢衛嗎？”

是夜，定王沉浸而睡，迷含混糊的似是又在騎馬。

拱起的手被定王握住，旋即他彷彿發覺失禮，立時收了歸去，道：“不必多禮。”

北庭途中那次雪夜酌酒，他清楚能發覺她的竄改，鞏昌的那高聳親吻，也能看得出她並非全無情義。

但是他不能。

定王在城外彆院極少，但每一處都占地寬廣，這內裡沿著溪流蜿蜒數裡，踏青騎馬非常便利。

如果上迴夢境中，阿殷和嘉德騎馬歡笑的事情實在產生了，那麼阿殷縱馬去山坡上摘梅花的事情，會不會也產生？

原覺得這冰臉殺神無慾無求，以是叫他無處動手，現在看來，卻也不是全然無懈可擊。

有那麼一瞬，定王想要就勢將她抱進懷裡，彷彿隻要如許，內心纔會好受些。

一大早阿殷便先帶著被困好久的薛姬前去，待得晌午非常，定王才同太子、代王、永安王前來，彆的又添了鴻臚寺少卿薑瑁和嘉德公主。

“當年崔忱戰死的時候，我曾連著三晚坐在墨城的城牆，單獨喝光十個酒囊。”他比了比，像是要哄阿殷似的，“這麼大。”

“隻是可巧遇見，便帶了過來。”定王緩聲，“她原是鳳翔城百裡春的人，名叫薛姬，是個東襄人。”

這彆院天然也是依山傍水，後園裡未曾栽植過量的花木山石潤色，卻圈了一段盤曲溪流出去，溪上修建亭台閣樓，餘下便是天然風景。

這薑瑁乃是薑玳的親弟弟，也算是阿殷的孃舅，隻是也冇甚麼來往。

比方阿誰仙顏的女婢衛。

“她們都無趣！我但是跟父皇求了半個時候才氣出來的，你當真忍心委曲我？”嘉德公主長相隨了她的母妃，眼神更是楚楚動聽，撅著嘴硬了聲音，“一年到頭，我能出來幾次？定王兄現在也不在宮裡陪我，給我安排個解悶的人又能如何？”

這叫阿殷有些驚奇，“公主也傳聞了？”

嘉德公主本來正問阿殷關於北庭的趣事，傳聞有異域女子獻樂，獵奇的往外瞧了瞧，便臨時停止發問。

拎著酒囊坐回原位，他拔去塞子，喝了一口，笑道：“嘉德不愛喝酒，倒是委曲你了。”

當然以嘉德的身份，並不能幫甚麼大忙，但能讓阿殷跟她交好，總歸是有好處的。

永安王見他無動於衷，便提示道：“定王兄，嘉德似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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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負手漫行，思及那日西山的景象，心中竟自微微作痛。

廳上宴席已經備好，定王請世人入坐，因有薑瑁這個外臣在，定王便令設了道屏風隔開給嘉德公主。

“冇有委曲！”阿殷稍窘。聽他的語氣，彷彿她是個酒蟲，白日裡冇能喝到酒，以是跑來這兒獨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