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9[第2頁/共7頁]

這插曲隻如石子掠過湖麵，隻蕩起些微波紋罷了，馬球場上還是出色迭出，世人目光皆被吸引疇昔。

這麼一說，孟皇後便笑了笑，“公然是了，不能總縱著你的性子。”

定王也無貳言，聽任她和阿殷去了，叫侍衛們沿山腳保護。又叮囑馮遠道和魏清、蔡高三人遠遠跟從，隻彆叫公主發覺。

“哎呀，倒忘了馬球賽！”嘉德公主接過帕子自擦了汗，便被宮人扶著上馬，“母妃必然等得焦急了，我們走吧！”走了一程，又有些遺憾，“你如果我宮裡的侍衛就好了，能常陪著我玩，不像那些人木頭似的，連談笑幾句都不敢。”說罷，便揮著馬鞭兒馳回馬球場，被一群宮人簇擁著上去了。

嘉德公主有些絕望，卻也冇多說，蔫蔫的退了歸去。

阿殷原就是想起了宿世為她折花的事，感覺風趣便想再送一束桃花給她，聞言起家，縱馬向河岸而去。趟過粼粼河水，滿坡如煙霞般的桃花已然不遠，阿殷縱身躍起，足尖點在馬背，躍向那片桃花林。

嘉德公主有些累了，入亭內稍稍安息，忽見亭中有投壺箭支，便問道：“你們會射箭嗎？”

到得三月初三上巳之日，闔城男女外出踏青，都城上劣等候已久的馬球賽終究在北苑停止。

嘉德公主雖是嬌生慣養，不會彎弓搭箭，這投壺的準頭卻極好，十來支箭遞出去，竟無一支落於壺外，倒令阿殷不測。隻是傅垚畢竟是文官之女，雖則脾氣坦直，這上頭技藝有限，幸虧她口齒聰明言辭風雅，說談笑笑逗得嘉德公主非常隔懷。遂起了比賽的興趣，翻著花腔比，竟自不相高低，整整玩了半個時候，直到宮人來請才停了下來。

她疇前在臨陽郡主府中，到底是在過如何的餬口？

阿殷稍覺驚奇，忙同馮遠道等人施禮拜見。

嘉德公主高興的聲音幾近是擱在雲外，定王緊緊盯著阿殷，驀地伸手攥住了阿殷的手腕。他的力道很重，重得讓阿殷吃痛吸氣，彷彿她隻是個夢，若不抓緊便要飛走似的。

阿殷客歲前來是為打球，這回倒是跟著定王觀賽。高台之上是天子帶眾妃、重臣和皇親公侯，冇有侍衛的安身之地，便隻在台側列隊等待。這球賽由禮部和諸司奉旨停止，天然齊備殷勤，特地搭了涼棚供世人歇息，阿殷同蔡高、馮遠道入內坐著，舉目但見斑斕綾羅、珠玉滿目。

嘉德公主遠遠就能瞥見滿坡如雲的桃花，出了官道後便是青嫩草地，她摘了帷帽，在水畔駐馬，隔水瞻仰坡上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