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1[第1頁/共5頁]

她客歲在西洲時就想疇昔南郡看望孃親，隻是未能成行，中秋那日去寺裡進香，也曾提及此事。若擱在平常，阿殷必然要跟著馮遠道同去，隻是此時……

這一日還是秋風蕭瑟，整座都城都覆蓋在冷雨當中。阿殷的香囊已然繡好，這幾天忙著調香，卻因這雨勢纏綿，不免煩惱，且這等氣候冇法練刀提神，便隻提筆在窗下練字。

“機會恐怕一定安妥。”陶靖皺眉，也不坦白馮遠道，“皇上派定王殿下遠赴靈州，你也該曉得此中短長。常荀前陣子才加派人手守在這四周，此時冒然出京，便是自曝於險境。不但阿殷能夠受賊人所害，乃至定王殿下也能夠被影響。”

他如何在這裡？他站了好久？

阿殷發覺有異後並未打草驚蛇,又留意了兩夜，發明外頭雖有人趁夜暗藏，卻並未做過甚麼。她心中不免猜疑，便在用飯時將此事奉告陶靖,誰料陶靖聽了,隻是一笑，“來人是友非敵,不必惶恐。”

她越來越美，卻會在兩月後嫁為人婦。

“父親早就曉得？”阿殷湯勺頓住。

阿殷隻好承諾。

陶靖點頭，道：“前陣子遇見常荀，他說定王有動靜遞到，叫他派人守在我們住處。這陣子都城裡不大承平，代王私底下行動很多，恐怕是定王殿下在靈州查出了要緊的事情。這幾個侍衛守在內裡，多一層防衛，你當作不知情就是。”

阿殷瞧著他背影隱入淡薄雨幕，感覺本日的高元驍很不平常，卻又思考不出眉目，站了會兒，還是進院去了。

高妘揪住高元驍的衣袖，語聲清楚的道：“從龍之功，不就是你和父親求的嗎？”

高元驍沉默將匕首收歸去，“天垂垂冷了，站在這裡做甚麼？”

但是這已經夠了。

這頭高元驍驚奇不定，靜安巷中阿殷也正驚驚奇——

她自端五那日被定王所拒，轉賜永安王以後，所思所想，便與疇前垂垂有了分歧。

剛巧的是，據定王傳來的動靜，他將會在玄月十七日擺佈抵京。

高元驍？阿殷望著那渾身濕透的人，怔住。

“定王人雖不在,心卻還在都城。”

晌午才過冇多久，便聽外頭傳來馬嘶。

“又拿出這把匕首，還在惦記阿誰陶殷嗎？”高妘麵色語氣皆是不悅，“如許失魂落魄，叫母親瞧見，又要惹她擔憂。”

諸般動機翻滾，高元驍畢竟嚥下了話語，隻緩聲道：“路過靜安巷，想到你也住在此處，就來看看。邇來好嗎？”

*

陶靖沉默點頭。

嫁的不是他。

阿殷撇了撇嘴。她雖曾做過侍衛，做的卻多是隨行保衛等事,論機靈,哪能比得上他？遂道：“他們隻是在外暗藏,又冇鬨出任何動靜,我哪能發覺？你女兒還冇短長到阿誰程度。隻是前幾天感覺不對勁，這兩天留意察看，才發明他們彷彿也冇敵意。父親說是友非敵，莫非曉得他們的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