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6[第1頁/共4頁]
阿殷微微抬頭強忍淚花,卻衝定王綻出個笑容,“多謝殿下。”
“是我忽視。”定王自嘲般勾起唇角。他自伶仃開府以來,身邊就隻仆婢和王府屬官,他本就脾氣冷僻內斂,更是慣於號令旁人行事,任彆人如何測度,也懶得解釋來由。這臭弊端帶到阿殷身上,確切不好,遂在她唇上一啄,“今後必然改了。”
“玄素那邊,不正缺個貴妃嗎?如果能叫麗華親上作親,必然更加美滿,謹貴妃這裡歡暢,天然也能早日病癒。”
兩人入得最內裡,定王走至貼牆的木櫃跟前,叫阿殷稍待。
阿殷端倪伸展,自腰間取出那枚麒麟玉牌晃了晃,“疇前是怕丟了不敢隨身帶著,今後就不時帶在身上。”
不過是拿隋家那丫頭做個幌子,幾句話便阻鑒定王的路,這軟肋還真是好掐。
他的胸膛堅固沉厚,阿殷枕在他肩上,點頭。
古意齋是定王隆冬避暑用的小書房,外頭讀書,裡頭滿是書架,按例不準旁人等閒進入。
謹貴妃原也是這般設法,但是數日前定王進宮曆數隋麗華失德之處,她雖不肯堅信,見兒子果斷,卻也不再強求了。隻是畢竟心存遺憾,此時聞言,她也隻笑了笑,“此時全憑皇上裁奪。”
及至薑家傾塌,阿殷雖起了為母親和外祖父設靈位的動機,卻因是側妃之身,與陶靖商討過後,終究撤銷——陶靖雖也算是武將中出類拔萃的職位,卻未得賜任何府邸,目下仍住在靜安巷中。加上家中隻要仆婢留守,父子常常外出,幾近無人防衛,冒然設靈位,若被髮明,便是授人以柄。
謹貴妃麵色稍動,看向定王時,畢竟是強忍著冇接話。
垂垂的,話題就被孟皇後轉到了定王身上——
沉默好久的永初帝飲儘杯中酒,似笑非笑的看著皇後,“你已有了人選?”
過了小年,除夕便眨眼即至。
“好。”
除夕宴席每年就這麼一次,雖說東襄戰事吃緊不宜過分浪費取樂,闔家團聚的宴席卻不能免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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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殷“嗯”了聲,稍稍踮腳吻在定王唇上,“我氣的不止是這個。殿下待我好,總會有人不忿,現在隻是麗華,將來恐怕還會有更多的讒言。殿下倘若不能辯白真假,起碼也該給我分辯的機遇,說清原委。那晚殿下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使性子,我問的時候又不肯說啟事,叫我滿頭霧水又不知從那邊罰辯,這纔是讓我驚駭的。”
而這古意齋處於王府要地,府外有嚴兵扼守,裡頭又不準旁人出入,實在是偷偷祭拜的好處所。
定王也不言語,端然坐在案後。直至宴席將儘,有內監自後門出去報動靜,永初帝聽過隨身內監的稟報,沉默麵色一沉,往太子處瞧了一眼。太子正跟永安王兄友弟恭,並未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