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8[第2頁/共5頁]
太子躊躇了下,才道:“代王兄說居於東宮不易,勸兒臣謹慎一些……他平常對兒臣多有襄助,兒臣……”他的聲音垂垂低下去,終究噤聲,隻驚奇的看著永初帝的神采。
他有力接受這般肝火,更冇有定王那樣的膽魄迎著肝火回嘴,聞聲永初帝那句話,深怕他生出擺盪東宮的心機,一時候顧不得中間的定王了,隻告饒道:“父皇息怒,求父皇息怒。高家的事情是兒臣受了矇蔽,一時胡塗打錯主張,兒臣願往高相府上賠罪,隻求父皇保重龍體,千萬息怒。兒臣知錯了,兒臣知錯了。”
定王見永初帝擺手錶示他退下,也不再逗留,施禮辭職。
父子二人,一坐一立,皆是神采冷凝。
“非論是否失實,封倫的罪過已經清楚。太子——”上首永初帝接過話頭,待太子昂首與他對視時,沉聲問道:“朕來問你,信中所述的事,你是否知情?”久居皇位之人,天威凜然。永初帝憑此天威震懾群臣,目光至鋒利威壓,絕非旁人能比。
太子隻好戰戰兢兢的將剩下內容看完,那手竟自微微抖了起來,叫那紙箋收回抖索的聲響。太子也覺出馬腳,忙扔動手劄,伏在地上分辯道:“父皇明鑒,這信是有人假造誣告兒臣,兒臣絕未做過這些事!兒臣……兒臣敢以性命包管!”說著昂首覷了定王一眼,想說甚麼,卻又忍下了。
聽這意義,是要將劍門連根拔起了?
永初帝緩了緩,才道:“刺殺玄素的事,既不是你安排人去做,封倫那邊還需嚴審徹查。這件事交由玄素和刑部尚書去辦,你不成插手。”旋即看向定王,“劍門的事過於蹊蹺,他們本日敢刺殺你,明日就敢犯上弑君!將你查到的人全都送來,這等惡賊,朕毫不姑息!”
太子眉心一跳,當真想了想,方纔情急之下,彷彿確切說過如許的話……
“兒臣服從。”定王天然也能感遭到永初帝滔天的肝火——看來他已從太子的神采竄改當中,發覺了馬腳。
他的聲音被悶鈍的金石撞擊之聲打斷,那座銅鑄的鎮紙被重重砸到他膝前,將金磚磕出個小坑,而後彈起,幾近撞到他的臉頰。
樁樁件件都指向東宮,又牽繫著見不得光的江湖權勢,若真查實,東宮之位便是難保。以永初帝的性子,對著這封招認信會作何感觸?
起碼作為國之儲君,為一己私利而對相府脫手,實在不分輕重。
他冇有推測,定王竟然已經查出了這麼多東西!
太子那裡肯認,當即道:“兒臣並不知情。”
“是代王兄曾提過,封倫又說他有門路……”太子驚詫瞧著永初帝的神情,終究發明彷彿那裡不對。遵循定王的說法,高家的兩件事和刺殺定王的事,皆是經了封倫之手托給劍門去做,前兩件都是他所安排,後一件是誰安排給封倫?而那封手劄裡,封倫卻將這件事推到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