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9[第1頁/共6頁]

“父皇該當是要對劍門脫手，他既然要，送去便是。”

兩名侍衛當即起家施禮，阿殷便也笑著號召，叮嚀劉伯好生接待，旋即倉促繞過影壁入內院。

旋即，當日永初帝跟前隻要定王和太子議事的動靜傳開，便有很多朝臣將目光投向定王，想從他這兒探些動靜。定王並不欲在這個時候混淆水，模糊猜出太子被禁足是跟代王有關，更曉得永初帝邇來心境不佳，便也不妄動，每日除了例行公事，將一應應酬都推了。就連常荀都可貴的乖覺，除了來往公事，也未曾跟誰特地來往。

飛簷翹角以外，陽光亮媚，樹蔭深濃。

越來越像夢中阿誰陶殷了。

定王的手指停在阿殷臉頰，不自發的越貼越緊，阿誰好久未曾呈現的夢境又清楚閃現。

常荀當即迎了疇昔,“殿下，情勢如何？”

“措置？”定王嗤笑,“太子疇前做那麼多胡塗事,何曾見父皇措置過？這事稍後再說，你先叫人將邱四娘和廖染挪出來,親身護送入宮中東小門,會有人接辦。若能見到父皇，連同你先前去過的歌坊，事無大小都照實稟奏。”他轉向常荀，神采稍肅，又叮囑道：“廖染的性命臨時不能取，先留下右手。”

阿殷取了茶壺給定王茶杯續滿，瞧他麵有鬱色，便問道：“殿下是有事情叮嚀？”

曲廊兩側的荷花正在盛時，鄰近閣樓處有兩支花苞亭亭而立,阿殷就站在欄邊，緋色的官服在荷葉掩映下微搖，身姿比之荷花更見婀娜挺俏。定王在宮中攢下的積鬱,在看到阿殷時掃去了大半,因而腳步輕巧的走過曲廊,進入閣中。

阿殷卻反應極快，一瞧定王身形撲向門口，當即折回身子，自中間竄出——那邊的雕花門板已然卸下，外頭是臨水曲欄。她眼角餘光掃見緊隨而至的定王，嘴角笑意更深，入玉燕般飛身而起，足尖點在荷葉上，淩波踏水，飛渡荷塘。

常荀有些不測，“將她們都送入宮中？那豈不是……”

“道彆該折柳為贈，院外就有柳樹，我去折一枝送給殿下？”阿殷打趣。

胸中鬱氣散儘，隻要她方纔的驚鴻之姿留在腦海。

定王沉默飲茶，閉上眼睛。

誰曉得才進家門，就見門房的劉伯神采惶惑，倉促迎來，未待他開口細稟，阿殷已道：“定王殿下來了？”說話間，便將馬韁繩遞疇昔。

蔡高的麵上有些頹廢，“常司馬雖拿到了他的供書，到底無權關押，便安排人在四周盯著。方纔有北衙的小將軍帶人突入封倫家中，這才發明他已經他殺。傳聞死得很寧靜，嘴角還帶著笑意，屋裡統統物件都齊劃一整，不像他殺。北衙的人已經帶著他回宮了。”

定王瞧著她的身影，兀自發笑。

定王望著阿殷的背影，彷彿聽到了芙蓉花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