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第1頁/共7頁]

阿殷纔不肯，輕哼了聲，按著定王的胸膛便將他今後推，“且做夢去！”

阿殷哪抵得過他的力道，被迫貼在牆上，方寸六閤中隻要他的氣味。

自去歲臘月至今，北庭境內連著三個月的戰事，東襄鎮南王的凶悍守勢下，城池失而複得，得而複失不知凡幾。鞏昌城是北庭首府，一度被鎮南王帶領的疾行兵圍困，幸得隋謀兄弟自兩翼援救，斬斷厥後院糧草，迫得鎮南王不得不撤兵往北，而後攻襲閭北。

這些行動意味著甚麼，永初帝幾近都不消推想。

白日裡的歡樂另不足韻，因郎中叮嚀頭三個月不成行房，定王天然不敢妄為，隻捉了阿殷的手告慰數日相思。懷中嬌妻氣味綿長，滿頭青絲拖在枕畔，夢中猶帶笑意，令定王不自發的淺笑，十指交握，不肯睡去。

扣問過傷勢以後，見隋鐵衣神采疲累，便請她先去安息，將蔡妙部下幾名侍衛調來照顧隋彥。

讓她用嘴來給他消乏？虧他想獲得！

好半天，他才揮手令太子退下，單獨坐在禦案後深思。

這頭阿殷睡得正含混，昏黃入耳見屋中似有水聲，立時復甦了很多。

阿殷這會兒正在晝寢。

宴席之上，鞏昌城中參與過戰事的大小將領皆受邀，按品級分坐表裡。內廳當中，以定王為首，中間設阿殷的位子，往下則是隋彥、陶靖、隋鐵衣及蔡高檔人——徐奇、高元驍、彭春和隋謀兄弟現在還零散各處清繳敵兵，尚未回城，天然難以赴宴。

到達鞏昌，已是仲春廿四。

高元靖一行早已到達鞏昌，因彼時隋彥並不在，高元靖便按定王的叮嚀將糧草分往各處，卻在鞏昌等待隋彥返來。本來在定王身邊做監軍的劉禦史自入北庭境內，便覺水土不平，難抵夜晚行軍的酷寒氣候，隻好隨高元靖同業，現在也在鞏昌城中。

“我會給你最好的統統。”定王保持著半跪的姿式，如同奉上禮品般承諾——

遠處的笑聲撞入耳中，隋麗華再難忍耐，狠狠扯破手帕，滿麵肝火。

變了，都變了！

當天後晌，定王抱著阿殷在客房裡消磨至傍晚。

“那是甚麼處所？”

“天然能有空。”定王將阿殷往懷裡抱得更緊，“阿殷，我讓常荀回京，可不是為了府中碎務。”

她覺得退到紗屏之側就無虞了嗎？

定王翻身上了黒獅子，瞧一眼渾身浴血的老將，叮嚀道：“派人將他送到烏梁海。”

此時的都城，永初帝一樣滿麵肝火。

太子似是害怕天威，將身子伏得更低，遊移了下，低聲道：“兒臣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心知入彀，卻煩惱不起來，她含笑昂首，眸中笑意盈滿，“殿下又哄人！”

戰事才畢，軍資匱乏，宴席天然也以簡素為主，隻是備了幾十罈好酒，讓這些疆場賣力的將領能痛快醉飲一場——對於數月來緊繃精力，謹遵軍紀的將士而言，這已是最好的犒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