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1[第2頁/共5頁]

“冇說甚麼，隻是眼睛紅腫，瞧著悲傷得很。”

隋彥道：“她可曾說甚麼？”

隋鐵衣站得筆挺，是慣常的寂然姿勢——“麗華在父親看來是恩公血脈，在旁人看來，卻隻是個淺顯的伯府庶女。她這般隨便開罪王妃，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若放在彆家，父親會如何對待？定王妃即使不計算，父親可貴還要聽任？父親，她的婚事須考慮的不是昔日恩典，而應是本日處境！”

宿醉後的頭疼頃刻散去很多，定王瞧著那三個字,懸了數日的心便完整結壯下來。順手將那信筒揉成碎末，他回屋從行囊中尋了封信出來,見阿殷還睡未醒,也冇打攪，徑直往隔壁都護府中去。

“隋家的光榮，是祖輩在疆場冒死掙來的。父親當真要聽任麗華如此混鬨？”

“讓你禁足府中，是因你不曉得辯白局勢，讓你少做些錯事。父親和母親如此苦心，你卻隻會孤負！這回幾乎變成大錯，你也……”隋鐵衣語氣中明顯有不忿，似覺孺子不成教，回身便往屋外走去。

“不過提及麗華——”隋鐵衣踱步往中間椅中坐下，看向隋彥，“我昨晚歸去時，瞧她彷彿哭過。”

“我自知她的性子，或許難以在高門安身。”隋彥向來信重隋鐵衣，慣於在軍政事件上收羅她的設法，此時不免也成心透露，“先前我的籌算，是將她送到定王殿下身邊，既能給她謀個好前程，又能讓定王殿下束縛著她，分身其美。若定王不肯意，另尋個家世相稱、好相與的，也不委曲她。可現在……”

定王將那封早已備好的信取出來，遞給隋彥，肅容道：“孃舅且看這個。”

是夜，隋彥展轉反側一宿，將隋夫人這些年的家書挨個翻了一遍。

“麗華的性子確切嬌縱過了。此事容我再想想。”隋彥感喟，悶頭前行。

“那你的意義？”

他不再逗留，責令隋麗華在屋中思過，便甩袖分開。

隋彥的書房是都護府中的重地，連隋鐵衣和隋誠兄弟都不得私行進入，旁人更不能等閒靠近，都在院外服侍。

“提及來還是她不懂事，滋擾了殿下。”隋彥已從隋夫人信中得知隋麗華在都城的所作所為，非常慚愧，“麗華這孩子性子嬌氣，到現在還是長不大，不分輕重。先前獲咎殿下和王妃之處，我自會經驗，請殿下包涵。”

“是啊。我在都城傳聞這裡仗打得短長，實在擔憂父親，又被關在屋中出不來，纔會……高侍郎沿途照拂於我，那位禦史也非常熱情，以是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