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第2頁/共3頁]
韓穀關臉紅了,陪笑道:“池月啊,要不我們去大點的縣郡去找樂子?”
賭棍心中吐血,韓穀關卻曉得樓池月既然說出來,必有事理,一伸手去將菜刀磨了,擦洗潔淨,放火上烤了,才遞給賭棍。賭棍曉得逃不過,嘴裡塞一塊布,一狠心一刀下去,將左手小指切下來。
然後在集市的絕頂,她會把統統買到的東西賤賣出去,聽到有美意人勸她,聽到有人笑嘻嘻地喊她傻妞兒,她就會笑嘻嘻地給美意人鞠躬,然後看著人群傻樂。韓穀關和小遠都不明白她為甚麼如許做。但隻要她歡暢,有甚麼乾係呢?於樓池月,這些人纔是實在在世的人,不是那皇宮裡帶著麵具的冇有熱度的非人。
“若他再賭,我隨時來取他剩下的手指。”樓池月拋下一錠銀子,算是賠他家桌子。和韓穀關出來後,韓穀關笑道:“你動了手腳?”
“你是個惡魔。”賭棍暈倒。
公子哥一邊哭求一邊往外掏銀票,“小的不是孺子哥,求女大王放過,小的另有隱疾。”
自從出京後,樓池月如同出了籠了的小鳥,再也冇有收攏過她的翅膀,那樣明麗的笑容,是他們想謹慎庇護的,以是放縱她統統的行動,那笑意再也冇有從她亮若星鬥的黑眸裡消逝。
藉端出去的樓池月返來了,看著眼淚鼻涕一大把的賭棍,已經把手包好了。她嘖嘖有聲,“彆哭了,把剩下的八根手指一塊砍了吧,免得再疼一回。”
兩人也熟絡地取出黑巾蒙上。小遠鬆鬆本身的筋骨,嘿嘿笑道:“這回是不是輪到我了?”
三人出了集鎮,重新上馬,一樣的落拓。樓池月固然想儘快見到雲正,以是他們一起向西北方。但她並冇有急於趕路。一來,雲正既然迴轉北疆,恐怕會住在營房裡。若戰事複興,她急於趕去一時也一定能見到;二來韓穀關和小遠陪她遠行,她也不想他們太累,隻當一起出來遊山玩水。
小遠還冇返來,這賭棍倒先返來了,見有陌生人先罵了幾句,看到有馬在一旁拴著,纔不吭聲了。
“素胚勾畫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畫的牡丹一如你初妝……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斑斕,你眼帶笑意……”
“那是天然。”樓池月點頭應道。
“好,賭了。”賭棍發了狠。兩人立下字據為憑。
“白紙黑字,留下一根手指,其他的天然要砍了。你當我家的寶馬是便宜貨嗎?”樓池月一怒,踢開了一張凳子,皺著眉頭,心下暗呼,“疼死了。”
“等等!”樓池月的聲音如天籟一樣,賭棍欣喜地看著她,卻聽到樓池月道:“將菜刀磨快些,再放火上烤一下,我此人太仁慈,見不得太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