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眼拙[第3頁/共4頁]

酒老闆熱絡地給她打酒，劈竹圓通長柄勺兒片進酒水裡，舀半勺，“本日不是發人為的日子罷？”

蘇太公稍想一番，“如果你大娘真需求，讓出來救個急也未為不成嘛。一院裡攙扶至今，還計算這些個做甚麼？”

陶小祝哼哼，“你也太小瞧你師哥了。”

“是不是如此，等明兒他提了親，沈家給了信兒，也就曉得了。”蘇一提起銅錘子，“這世道甚麼事冇有，擋不住就有那眼拙的，要與周安良比翼雙飛日日歡呢。長得秀色有甚麼用，怕是山珍吃多了，冇那腦筋想背麵的事，偏要碰一碰世俗這一道杠，來個情比金堅呢。”

酒老闆笑，拿木塞兒塞了陶壺眼兒，“那就是我的不是，多給了你一兩，算是賠罪，你瞧著可好？”

“他有甚麼好？”蘇一斟酒，“我是替那三蜜斯可惜，那樣兒的家世樣貌，挑這麼個男人。”

“周家有甚麼喪事不是？平白吃這些個？”蘇一把零嘴兒儘數倒進碟子裡，兔脯也切了裝盤，又忙著去燙酒。

蘇一不睬會他，這事兒本也與他們無關，說來活動活動唇舌罷了。她也不望周安傑出，也不望周安良不好，在他身上操心力不值當。這沈家三蜜斯，跟她就更冇乾係了，本是兩個六合的人，約莫這輩子也不會有甚麼交集。她惦記取本身買的那酒，早晨配些甚麼菜才氣稱得。

蘇一嚥下嘴裡的蘭花豆，不等周大娘再拉著她說話，號召一聲兒也去了。趁這當口兒，給她爺爺蘇太公打壺酒去，早晨回家燙了，壯一個酒足飯飽。其間日子貧寒，酒不是頓頓都有的。這是湊興趣的東西，三五日有一頓已是不錯。

“現在曉得人家的好了？”蘇太公拿眼瞥她，“晚啦！”

蘇太公看蘇一語氣咄咄，也不與她辯論下去。再說這事兒冇出，胡想著在這兒辯白也是傻氣，冇的傷了和藹。也許這事兒隻是蘇一自個兒多想了，人家周家並不會想這一宗。本來他們住的三間偏屋就是他蘇家的，能再開那口要正堂？便是想了，開口了，應當也是濟急的用的，大不會占了不給。

“話不是這麼說的，事兒也不能這麼做。”蘇一不讓，“爺爺您這回必須聽我的，周大娘是周大娘，周安良是周安良。您讓一分，他能舔著臉再占兩分，這事兒冇得籌議。若他有彆的體例冇提這一宗，就當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冇說過這話兒。”

“圖他甚麼？我是冇走過這趟道兒，不知此中滋味兒。都說這人間最叫人迷眼犯胡塗的就是情/愛二字，就這兩個字最是說不準。周家是窮，周安良也是個窩囊的，但你彆忘了，他有一副好皮郛，另有個出息似錦的生員身份。沈家蜜斯一時迷了眼，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