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夜半[第1頁/共4頁]

傅深不想說話，俄然感覺有點心傷, 因而把嚴宵寒摟的更緊了一些。

江山易改，賦性難移，奸佞就是靠不住。

“下午皇上找你進宮，是不是說了西南的事？”嚴宵寒鬆鬆地摟著他，“早晨顧山綠找你說的也是同一件事？看把我們國公爺愁的。”

馬車顛簸，度量溫熱，酒意上頭，傅深在一片恍忽的心灰意冷睡著了。

“嗯，”傅深從枕畔拾起他一綹長髮，繞在指間，“不消管我，睡你的。”

“夢歸。”他喃喃隧道。

傅深遠遠地投來一瞥，兩人的目光在半空相接，嚴宵寒悄悄地點了一下頭。

此次隨他出征的不是舊部北燕鐵騎，而是一支顛末擴大的朝廷軍，主力是光複中原時趙希誠所統領的江南軍。

環境公然如他們所料。冇過量久，長治帝在延英殿上提出征討西南，除了北境邊軍還站在傅深這邊，其他四十幾個殿臣，乃至連嚴宵寒都同意了皇上的發起。

傅深被他這麼胡攪蠻纏一通，天大的愁緒也散了，他本來還想多板一會兒臉，成果本身先撐不住笑了，在他胸口暴露的一小片胸膛上點了點：“惡棍。”

嚴宵寒聽完傅深轉述，對於“他能壓服長治帝”這個設法表示回絕：“皇上的性子，你應當也看出來了，經不起刺激，又好高騖遠，在潛邸時好歹曉得怕，曉得收斂；一旦坐擁天下，就唯我獨尊，偏執過甚了。”

他乃至感覺有點好笑，當年元泰帝先刺殺後賜婚，各種手腕輪番上陣，好天轟隆一個接一個，最後不是也好端端過來了麼？如何時過境遷，他站的更高，反倒不如疇前，竟然為了這點破事，就愁得跟嚴宵寒撒嬌了？

這有甚麼可愁的？

“這有甚麼，”嚴宵寒笑道，“成本行罷了。”

“冇事，你睡。”傅深正精力著，把薄被給他拉高一點。嚴宵寒悄悄地“嗯”了一聲，彷彿又沉入了夢中，冇過量久，卻又展開眼睛，目光腐敗地望了過來：“你酒醒了？”

天子隻不過剛動了動機，付諸實施仍需經太重重關卡，等真正開戰能夠要到猴年馬月。就算延英殿點頭放行，他真的要帶兵出征，也能夠到了西南與段歸鴻漸漸籌議，大不了拖他個一兩年。

傅深好幾年冇領教過這飛龍衛頭子的本領，一時候匪夷所思：“你如何曉得？我出門時把你揣在荷包裡了？”

傅深在他身邊是真的放心，他從未在其彆人身上汲取過這麼強大的安然感，不說彆的，有人在身邊，傅深喝了酒毫不成能倒頭就睡，中間被人搬上搬下、換衣沐浴，這麼折騰都冇醒。

傅深皺眉：“冇彆的體例，隻能由著他胡來？”

“皇上對這事固執的很，恐怕不會等閒罷休。”

“花枝”幾乎顫成一根打狗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