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賜婚[第1頁/共4頁]
這個動靜不亞於好天轟隆,五雷轟頂,劈得傅深從天靈蓋麻到了腳後跟:“你說甚麼?!”
傅深坐在書桌前,麵色安靜無波,或許比平常更冷酷一點,手裡來回把玩著一個長條木盒,盒子上沾著斑斑血跡,但是他彷彿感受不到疼似的,神態如常地說:“三天以內,府裡都有誰進過書房?都叫過來。”
傅深揉了揉眉心,被他哭的腦仁疼,涼涼隧道:“閉嘴。”
傅深嗓音微沙,聽起來有種奇特的倦怠感,他順手把盒子往紫檀大案上一扔,單刀直上天問:“這個盒子,誰見過,甚麼時候呈現在書房的,誰放出去的?”
他請罪請的非常利索。元泰帝本意並非如此,一時分不清嚴宵寒到底是真傻還是在裝傻,乾脆把話挑的更明白一些:“都城當中,南北禁軍、皇城兵馬司、五大京營,兵士加起來近三十萬,可朕仍時有四顧茫茫,虎狼環伺之感。
“甚麼事?”
“朕偶然乃至思疑,大周的江山,我孫家的江山,到底是把握在朕的手中,還是一任外人擺佈?”
不管出了甚麼事,都不要輕舉妄動。
可究竟是誰有這個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個關頭證物送到他麵前?
他的視野平平移到開裂的木盒上,俄然發明斷口出暴露一點紙邊――這盒子竟另有個夾層。
嚴宵寒道:“陛下殷殷期許,臣銘記於心,至死不敢忘。”
魏虛舟不敢與他過分靠近,唯恐旁人猜忌,乾脆開門見山:“侯爺不消操心籌措,我說完就走。我們欽察使大人方纔被陛下召見,走前托我給侯爺帶話:剋日都城高門權貴之家都暗中傳言,說您有阿誰……龍陽之好。此事不成失慎重,侯爺須得儘早措置。”
裝在盒子裡的鐵箭,夾層裡的紙箋,潛入書房的“王狗兒”……他指的是這此中的某一件,還是藏在黑暗裡、他尚未發覺的更多詭計?
“那是誰?”
“嗯?”
貳心念電轉,反應奇快,二話不說立即跪下請罪:“陛下是真龍天子,妖邪不侵,此事必然是奸邪宵小在背後裝神弄鬼。臣等行宿衛之責,保護不力,導致宮闈不寧,聖駕難安,罪該萬死!”
冇過量久,高矮不一,長幼摻雜的下人們連續在他麵前站成一排,低頭縮肩,一個個恨不得紮進土裡。屋外站著一群殺氣騰騰的北燕鐵騎,神采像是隨時要提刀出去砍人。
傅伯興沖沖地說:“聖旨,咱家來聖旨了!公公請您出去接旨!”
嚴宵寒到底是未卜先知,還是早有預謀?
地下呼啦啦跪了一片人:“侯爺!還請侯爺開恩……留我等一條活路!”
傅深現在處於看誰都思疑的階段,不過北衙禁軍在嚴宵寒的節製下,倒引不起他太多的狐疑。說來奇特,傅深與嚴宵寒為人處世的原則截然分歧,相互之間卻有相稱深切的坦誠。他對這位在朝中惡名昭彰的鷹犬有種下認識的信賴,是以麵對魏虛舟時顯得平和了很多:“不必多禮,魏將軍請坐。倒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