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8.天青色等煙雨（2）[第2頁/共3頁]

程德明重重點頭：“一點冇錯。”

“實在就是青色，不是青綠色，它是在海裡泡的時候太久，被海鹽浸潤，以是才閃現出了一些淡綠。”程德明解釋道。

程德明也不在乎他能不能聽懂，一番高談闊論下來，他左手掐腰右手臂顫栗，抬頭吟道：“蒲月青梅煮酒，六月梔子花頭。光陰廊上淚不休，簷下芳香難守。芒種時節誰扣，綠窗聽雨凝眸。不想綠柳成紅榴，薄酒一壺輕嗅。”

“這個西瓜確切冰鎮過，但不是給老哥你籌辦的，給你籌辦的還在冰箱裡呢，這個西瓜是我養的這兩隻狨猴的小窩。”

老爺子嘟嘟嘟講了好些辨認瓷器的專業術語，從釉色、器底、胎體、紋飾乃至裝燒體例等方麵停止講授，他講的很細，可敖沐陽聽不懂啊。

聽了他的話，程德明哭笑不得：“啊呀呀，敖老弟你真是，甚麼也養呀，這那裡來的小猴？好險好險，我幾乎一刀剁了它們。”

程德明精力一振，道：“肯定啦，這就是一件龍泉窯梅子青大口短頸天字罐，約莫是南宋期間的龍泉窯梅子青大口短頸天字罐！”

敖沐陽弱弱的說道：“一個茶盞嘛。”

程德明一說來了乾勁，跟教員講課似的，源源不竭的說了起來：“宋人締造的青瓷有一種情懷，人生遊離於出世出世之間的蕭灑情懷。這股情懷寄於瓷器上，又像是蕭灑被瓷器所困住，青瓷本身代表了一種衝突，遊離九天又腳踏大地的衝突。”

敖沐陽聽的滿頭霧水，這說的是甚麼？這跟這罐子有甚麼乾係？是本身悟性太差嗎？如何他感受老爺子歪樓了？

程德明懵了：“這這，這是甚麼玩意兒？西瓜裡長蟲的我見過，這長猴子的？這是長了猴子嗎？”

說完，他又進一步解釋：“我接到你資訊的時候冇在拉薩，而是在一個山中小鎮上，間隔機場另有兩天車程的路呢。”

麵對老爺子的灼灼目光，敖沐陽想哭：“地球寶藏？”

不曉得是不是受鹿執紫那句詩的影響，老爺子雅興大發，前麵也提及詩詞來，甚麼“清澈如秋空，安好似深海”、甚麼“青瓷雪花漂沫香，何似諸仙瓊蕊漿”、甚麼“叢台澄泥鄴宮瓦，未若哥窯古爾雅”，另有甚麼“雨過天青雲**，梅子流酸泛青時”。

程德明並不介懷他的質疑，反而對他的態度很對勁，他哈哈笑道：“驚呆了吧？我一看到這罐子的時候就有這個猜想，當時也驚呆了，以是孔殷火燎從青藏地區飛了返來。”

程德明奉告他：“龍泉窯梅子青茶甌螞蝗絆就是南宋龍泉窯出產的一隻青瓷茶甌，它傳到東洋後，由安然期間末期武將平重盛家屬當國寶收藏。到室町期間，它又被掌權大將軍足利義政所得，一向被當作國寶，一向到明天，你曉得這個龍泉窯梅子青茶甌螞蝗絆是甚麼嗎？”